看見兩人都來了，顧老爺子方才開口，
“程前死了。”
他靠在床頭，眼底泛出悲涼。
秦芙毫不掩飾自己的震驚。
聯想到洲際飯店電梯廳那一幕，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程嘉柔能暈倒了。之前，她甚至認為她是被顧嘉樹在酒店裡玩大了，這才昏死過去。
她心裡有些不舒服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情？”
為了印證自己的判斷，秦芙脫口而出。
顧以安聽出端倪，但他沉默著，一直沒有插嘴。
“今天早上。”
那就是了。
程嘉柔應該就是在那個時間，得到程前去世的消息。
所以才會在外麵暈倒。
顧老爺子猛的咳嗽了兩聲，顧以安飛快的抽出紙巾，幫爺爺接住一口濃痰。清理好紙巾後，顧以安又幫爺爺擦了擦嘴角。
“爺爺，您慢慢說。”顧以安囑咐。
“今早，程前在看守所心臟病發，送醫的途中死在了路上。”
顧老爺子流出無奈的聲音，
“心臟病就是這樣，一旦並發，往前一步就是鬼門關。隻是他運氣不好，沒人攔一把。”
秦芙心裡挺難受的，因為顧老爺子也有心臟病。病人說起有人因為同樣的病死掉，氣氛總是凝重的。
她忍不住多了一句嘴，
“爺爺，您長命百歲！”
話音剛落，她眼底一片紅。
“程前手段陰毒，他要是不殺人，也不會坐牢。不坐牢的話，以他優渥的生活條件，保養好是沒有問題的，怎麼會突然病發？”
秦芙補了一句，
“爺爺，他的病不值得參考。他是活該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