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講。”
話筒中，秦鬆濤的聲音很重，
“小芙，爸爸不行了！”
秦芙心平氣和。
她往後靠了一下，拿起手邊的餐巾紙，在嘴角周圍蘸了一下。秦鬆濤不會撒謊，秦芙知道這次是真的。
和預想的不太一樣，對於秦振業要死翹翹的事，她沒有開心，也沒有不開心。
她平靜到......
像看電視劇。
不！
還不如看電視劇。
對於劇中人，秦芙多有共情。但是對於秦振業，她半點沒有。
“拔管了麼？彆浪費錢。”
對麵，牟斌的視線落在秦芙眼底。
“還有，彆因為這件事給我電話。浪費電話費。”
秦芙直截了當掛了電話。
陸鳴接了牛奶，笑嗬嗬的準備捧給牟斌。
牟斌一個眼刀甩過去，陸鳴乾脆自己喝了一口。他轉身離開，坐在無人角落喝奶。
“你先回去。”
牟斌下了命令。
秦芙哈哈笑了，
“牟總，和我沒關係。”
牟斌臉色越發冷冽，
“你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。既然你認我做叔叔，我的話你要聽，”
牟斌神情嚴肅，陽光射在他淺棕色的眸子上，透出不容置喙的威嚴。
“人死債消。”
京城某醫院。
秦芙趕到的時候，秦振業已經斷氣。秦鬆濤坐在走廊是，仰麵朝天閉眼。遠遠地，秦芙看見他眼角掛著淚。
“喝點水。”
秦芙買了瓶水，塞到秦鬆濤手中，
“他這輩子有你這個兒子，也不虧。”
秦鬆濤蹭了一下眼角，
“爸爸去世前，已經和我媽離婚了。還有，爸爸留下的財產，他囑咐我，讓你去打理一下。剩下的都給你做嫁妝。”
哈......
秦芙不相信，氣笑了，
“秦鬆濤，你審了那麼多嫌疑人，怎麼自己一點撒謊技巧都沒學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