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存在的。
秦振業死的消息，她明天就會去告訴媽媽，媽媽就能安息了。還有，他的墓地也不用買了，就用之前埋媽媽的那塊。
越想，秦芙越開心。
一陣空白劃過秦芙的大腦，她怔怔的盯著周鳳鳴。
他為什麼趕回來，就因為秦振業死了？
“你為什麼回來？”
秦芙脫口而出。
周鳳鳴噎住，趕緊把剩下一大半的豬肉串放在桌上。咳了好一會兒，從心口到耳根，滿天紅霞。
“我，我媽不舒服，我擔心她出問題。”
秦芙撬開一瓶啤酒，遞給周鳳鳴，
“真羨慕你，還有讓你掛念的人......”
秦芙給自己灌了一口。
“你沒有麼？”
周鳳鳴問。
秦芙揚了下手，手中的紙巾亂飛。
明明隻有幾片，卻像極了漫天雪花在空中飄揚，落在秦芙臉上，她的嘴唇就是漫天雪地裡的一點紅梅。
媽媽已經去了。
顧以安的死臉在她眼前擦過。
“沒有。”
秦芙冷聲。
她看著周鳳鳴的手，他是個好人......
如果他心有不軌，秦芙真想把他按在沙發上，戲弄一番，她很久沒做了。
可惜了。
陡然間，秦芙渾身戰栗。
自己心底的惡，就像一頭野獸似的，要把她啃食殆儘。她又給自己灌了一瓶酒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