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陽本來還想再問什麼,最終什麼都沒有的說的跑了出去。
全部身心都放下一半的沉舟累極了癱坐在地上。
她知道自己不能夠倒下來,振作精神的沉舟再次回到了搶救室的門口等著,看著小小的妄辭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了,送到了病房。
邵陽二話沒說的交完了所有的費用,便立馬過來找沉舟,看著沉舟坐在妄辭的病床前一句話也不說,最終於心不忍的將沉舟拉了出來。
“沉舟,妄辭這裡我幫你看著。但是你現在必須去處理一下傷口。要不然待會妄辭醒過來了。你又倒下了她也會不開心的,按你們娘倆的體質,誰病了都不好過。”邵陽隻能苦口婆心的和沉舟講道理。
沉舟站在外麵看了一眼裡麵,小妄辭在麻醉的效用下睡得很安靜,這麼個小團子,一點點在她手裡長大卻沒辦法保證她永遠健康,她抬頭看了看邵陽,輕聲說了句謝謝。
然後交代邵陽自己去包紮順便休息一會兒,輕柔地離開了。
邵陽站在病房外麵給林辭裕打了個電話。
“老林,你女兒出事了。快點過來了一趟。”
“送過去的時候好好的,怎麼回事。”
“具體的情況我等下和你說。反正你先過來吧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得到了消息的林辭裕立馬驅車趕到了醫院,過來的時候,沉舟還沒有回病房,邵陽正坐在病房外麵的走廊上等著林辭裕。
看見邵陽,林辭裕是臉色鐵青的: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。”
邵陽站起身來:“具體的我還不知道,所以電話裡麵沒有和你說,你先看看吧,妄辭現在是高燒不退,醫生說隻要過了這一關就好了。”
林辭裕轉身通過門的透明窗口看著裡麵,看見妄辭的小手上紮了一針輸著液,心裡泛著酸澀的滋味。
“沉舟呢?去哪裡了,她作為孩子母親,為什麼不看好她。”沒有看見沉舟,林辭裕的內心是憤怒的,短短的時間女兒變成了這個樣子,心裡對沉舟道不清的情緒全部化作了怨念。
邵陽站在林辭裕的身後拍著他的肩膀:“沉舟去包紮了,我看見她的時候,她一個人往病房跑臉色蒼白毫無血色。整個人精神都是崩潰的,傷口也裂開了,血都流出來把衣服染紅了。就那麼硬生生的扛了幾個小時,沒去處理傷口。如果不是我勸著她,她現在還在這裡坐著。”
內心本來還在責怪著沉舟的林辭裕頓時語塞,看了看邵陽,回頭去看妄辭,安安靜靜地躺在裡邊。
看著林辭裕的背影,邵陽感覺到了他的孤單與落寞。
一個保護不了自己妻女的男人,莫大的自責快要把林辭裕侵吞。
知道自己的兄弟是什麼性格,邵陽忍不住話多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