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拔高了聲音,“蘇大丫,你但凡有點種,你就連那個男人,連那些要賣你的壞種一起砍死。”
“彆孬種,隻盯著你奶一個老婆子動手。”
蘇微微頓時就不傷春悲秋,蹭的一下竄了出去。
伸長了脖子,看向了人群裡的熱鬨。
琢磨蘇晚晚會不會盯著她,算計她有意義嗎?
想這麼多。
蘇致遠伸手去抓蘇微微後領子的手,剛剛伸出去,都還沒來得及抓住她的衣領,就這麼讓人跑掉了。
蘇致遠嘴角都在抽抽。
蘇微微真的對自己為什麼招恨,沒有一點數嗎?
老實說,蘇晚晚罵那麼慘烈的時候。
一抬頭,看到的就是,她本來想害的蘇微微正興趣盎然,甚至是帶著一點幸災樂禍的樣子圍觀。
蘇晚晚到底是要多心大,才能不生氣?
對了。
他記得,蘇微微那會兒看熱鬨的時候,手裡還在嗑瓜子。
蘇致遠將自己和蘇晚晚的處境倒了一下,都覺得自己的血壓蹭蹭往上漲。
根本控製不住。
鄭主任這會兒也是血壓高得額頭嗡嗡的。
她剛剛送走了賀珩,看看天色,原本還想在街道辦的辦公室裡。休息一會兒。
結果就聽到一聲“殺人了”,蘇老太當時那樣一聲慘叫,說一聲,石破天驚都不為過。
她急匆匆趕來,就看到血肉模糊的蘇老太被蘇老大背著往醫院跑。
蘇老太身上的血,臉上的慘白。
有那麼一瞬,她都以為,蘇老太真是已經被人砍死了。
結果問起來,田春妮就開始糊弄人。
一口一個摔的。
偏偏錢大媽還沒事兒在旁邊找事兒。
一句句的刺激人。
鄭主任突然就想到了自己之前說,糊弄裡不會有什麼大事兒時,賀珩那“欲言又止”的表情,心裡就是一個咯噔。
再看蹭得一下,跑出來看熱鬨的蘇家三房一家五口,那一臉熱切的樣子。
突然,就湧出了一陣的不安。
總覺得以後,今天這樣頭疼的日子,怕是沒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