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靠著窗戶下的牆根,偷聽裡麵的對話。
蘇微微更過分,直接從窗戶縫裡往裡麵看,兩三天不見而已,劉盼兒的臉色更差了。
站著都有點搖搖欲墜。
說實話,這樣子,比前些年饑荒的時候,還要可憐。
林秋娘也沒忍住,跟著一起往裡麵看。
蘇微微小聲蛐蛐,“大伯娘都快要站不穩了,這咋出來生活,比在裡麵受改造,還要磋磨人?”
林秋娘又嗤了一聲,“在裡麵,每個人都要接受勞動改造,那是有政府監督。”
“個人乾個人的活兒。”
“口糧上他們也不敢太過分。”
“出來可不一樣。”
出來之後工作沒了,錢沒了,房子也要沒了,蘇老太自然更加刻薄。
他們分了家,每頓都躲在外麵吃。
劉盼兒成了整個家唯一被打壓得對象,每天隻有稀得看不見米粒的粥能喝。
街道辦接受勞動改造,沒有裡麵監督得那麼嚴格。
劉盼兒做好的活,總會被蘇老太,蘇福海,田春妮等人換走。
她一個人幾乎要乾兩三個人的。
這才兩三天時間,劉盼兒就成了這麼個樣子。
林秋娘覺得,“劉盼兒再不反抗,早晚得被他們磋磨死。 ”
屋裡這四個人,還要接受一年勞動改造呢。
蘇微微道,“不用早晚,這次去冤枉人耍流氓, 說不定就要直接被槍斃了。 ”
林秋娘:......
有點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