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寧王世子李叡頡的威脅,似乎根本不值一提。
林寒義眯著眼睛看向那半空中的車輿。
這就是林家的死對頭,曾經林成的義子,讓林家淪落成的如今模樣的罪魁禍首。
秦無淚麼?
城外,寧王世子李叡頡起身,凝視著車輿,眼神陰沉的可怕。
他朗聲開口道。
“玄威將軍,東北十二洲,可不是你的地盤。”
“你通報都不通報一聲,便不請自來,甚至還殺我手下。”
“真當我寧王府好欺負不成?”
從漆黑車輿內,一道低沉而冰冷聲音響起,仿佛千萬年不化的玄冰。
“閉嘴。”
李叡頡目光一震,眼中浮現出煞氣,氣的渾身顫抖。
身為寧王世子,還從未有人敢對他這麼說話。
“寧王不在,你還沒資格和我說這些。”
車輿內的聲音冰冷而又平靜,並沒有帶任何蔑視之意,卻仿佛理所應當一般。
李叡頡本就年輕氣盛,哪裡受得了這等屈辱,登時大怒,一步便要上前。
卻被人一把抓住肩膀。
他回過頭去,卻見紅葉先生正站在身後,麵色蒼白的對他搖了搖頭。
李叡頡一瞬間清醒過來,回想起天上車輿內那人的種種傳說,頓時麵色一僵。
對方並非狂妄。
而是真的有這個資格對他這麼說話。
儘管看不到,但是在下一刻,林寒義很明顯的能感受到。
車輿內的目光,落向了林府,落向了自己。
這一瞬間,林寒義有一種被猛獸盯上一般,劇烈的威脅感。
這感應之強烈,甚至讓他汗毛起豎。
下一刻,便聽到那聲音淡淡響起。
“血脈被奪,還能修煉到這一步,你還算努力了。”
“但是,你不夠資格——交出那東西吧。”
林寒義目光微微一變。
對方還真是毫不忌憚說出他血脈被剝奪的事實。
這就叫做有恃無恐吧。
林寒義目光閃動,麵色平靜道。
“哦,玄威將軍,是想要林某交出什麼東西?”
“我這林府,恐怕還沒什麼東西,是將軍看得上的吧。”
漆黑車輿內,那聲音頓了一瞬間,隨即冷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