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戛然而止,彭故還來不及反應,寧妤已經湊上前毫無章法地在他臉上吻了上去,唇齒之間傳來細碎的聲音。
彭故這一次聽清了。
她說:“好熱。”
這是發情的症狀。距離寧妤上次生理期已經過去了十幾天,算算日子,也該到發情的時候了。
彭故臉紅得厲害,難得手足無措起來,他視線模糊,看不清麵前的一切,他也不敢看,甚至連手都隻能局促地懸在空中。
寧妤的身體越來越熱,誰也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情,而發情的滋味兒又是如此難受,一想到每三個月就有一次這種狀態,她真是恨不得當場去世。
“熱,我好熱。”
寧妤緊緊抱著眼前的男人,這是她能接觸到的唯一冰涼的物體,體內上湧的熱潮,險些讓她失去理智。
寧妤忍不住在心底罵係統:“你以前也沒說過,發情期會這麼痛苦!”
係統不敢說話,要是告訴主人,它早就知道今天是她的發情期,卻一直不肯告訴她,一定會被這個憤怒的雌性活活撕碎的。
“不行。”彭故喘息著,臉色越來越紅,“姐姐,這樣不行。”
即便這一幕,曾經在他心中上演了無數次,可真正遇見,他發現自己還是下不了手,現在的姐姐是不理智的,如果他趁人之危,一定會被姐姐丟掉的!
彭故深吸一口氣,壓製著自己體內翻滾的欲火,用力扯過掛在一旁架子上的浴巾,胡亂包裹住寧妤的身體,帶著她離開了浴室。
出來的那一瞬間,視線瞬間清明了不少,他可以清晰的,看到自己懷裡的雌性意亂情迷的模樣,她的手臂就像小蛇般在他胸前遊走,試圖攀附著他的肩頭,湊過來胡亂吻他。
“彭故,我好難受。”
寧妤難受得快要死了,她從來沒想過雌性發情期會如此難熬,難怪一隻抑製劑會賣那麼貴。
剛剛為了抑製發情帶來的痛苦,她抽乾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,現在所剩無幾的精神力和發情期的難耐結合在一起,讓她迫切地覺得麵前的雄性,很美味。
好想上去咬一口。
她心裡這麼想著,也是這麼做的。
寧妤攀附著彭故的肩頭,鼻子輕輕嗅著他的氣息,下一秒張口嘴用力咬了下去。
“嘶——”彭故抽痛,意識清明了幾分。
他拍拍寧妤的臉,忍不住問:“姐姐,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你是誰?”寧妤難耐極了,意識開始混亂,她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誰,隻能胡亂念了一個名字。
“韓赴霆,你是韓赴霆!”
“你這個混蛋,沒看到我這麼難受嗎?”寧妤罵著罵著突然哭了起來,嗚咽著,像隻受傷的小獸。
她是真的很難受,明明解藥就在自己麵前,可卻怎麼也拿不到的感覺,實在是太痛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