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一種心理疾病!”寧妤很認真地說。
她雖然主修的不是心理方麵,但也知道這絕對是不正常的。
“如果不加以乾預,以後一定會出問題的,你是她的哥哥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,有什麼辦法嗎?”
蘇銘看起來有些哀傷,輕輕的歎了口氣:“你應該知道我以前主修過心理學,為的就是貝塔,但是沒什麼用,即便我知道她這是創傷後的應激反應,但還是找不到辦法,讓她接受自己。”
“畢竟,她對自己的身體排斥性太強了。”
“自從母親離開之後,她就發了瘋似的,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自己身上,認為如果自己不是人魚,我們的家就不會支離破碎。”
寧妤皺起眉頭:“可是……這種事情怎麼能怪她呢?”
“貝塔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孩子,一個孩子能決定自己的出生嗎?”
當然不能,他們隻能被動的選擇和接受。
但貝利和蘇月這對父母,著實是很不上心了,如果他們能對貝塔好一點,小姑娘也就不用像現在這樣,因為他們的錯誤而承受痛苦。
“解鈴還須係鈴人,想要讓貝塔解開心結,大概率是要找到我們的母親了。”
蘇銘扯扯嘴角,露出一抹苦笑:“可是,找到我們的母親,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,找到之後也擁有著很多不確定性。”
“所以,你這麼多年才沒有找尋過她的下落對嗎?”寧妤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,猛地睜開眼睛。
蘇銘在研究院任職過,身邊還有張老這樣德高望重的人物。
他這樣聰明,如果真的想要找一個人,怎麼可能找不到?
就算真的找不到,那也隻有兩種可能,一種是蘇銘不願意找,另外一種就是這個人已經原地消失了。
寧妤也沒辦法確定他們的母親究竟是哪一種?
蘇銘嗯了一聲,聲音很輕,卻帶著幾分破碎:“你說的沒錯,這麼多年,我的確沒有找過。”
“其實她剛剛失蹤的時候,我也是想過辦法的,可是沒用,那個時候,我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,能想到的最大的辦法,也就是尋求帝國的幫助。”
“但帝國沒辦法給我提供太多幫助,他們也找不到母親,最後隻能問我和妹妹願不願意去福利院。”
蘇銘笑了笑,眼底沒什麼溫度:“當然不願意。”
“我一個人也能把她養到現在,福利院裡麵有很多不確定,我不想讓我的妹妹在裡麵受委屈。”
話說到現在,寧妤隻能歎口氣,輕聲說:“或許,我們還有另外一個辦法。”
沒錯,他們的確還有另外一個辦法,那就是進行偽裝。
寧妤手裡的麵具,現在還有最後一次效果,而她剛好也見過他們兄妹兩人的母親蘇月,如果她偽裝成蘇月的模樣,重新回到貝塔身邊,會不會好一點?
蘇銘愣了一下,像是沒想到她還能想出這種辦法。
“你的麵具……真的有這麼大的作用嗎?”
寧妤翻了個白眼,乾脆現場給他展示了一下。
蘇銘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,寧妤搖身一變變成了自己母親的模樣,那張臉完全沒有任何區彆,就連眼角的皺紋都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