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魏淮洲得知消息,趕到中心醫院時,已是晚上八點。
他黑色的皮鞋踏入醫院長廊,便看見儘頭靠著牆休息的一抹倩影。
薑語夏穿著淺棕色的亞麻長裙,烏黑的長發綰了起來,幾綹黑發落在白皙的臉頰邊,被她纖細的指尖拂去耳後。
走廊上的燈光很亮,VIP長廊的大理石地麵更是倒映出她纖薄的身影。
但不知道怎麼的,魏淮洲卻覺得所有光都聚到了她身上。
聽見腳步聲,薑語夏回神抬頭,看見魏淮洲來了,打了個招呼。
晚上的時候魏奶奶給她打過電話,問她要不要回家吃飯,她就簡單說了下表姐的情況。
沒想到魏奶奶讓魏淮洲過來了。
“你表姐現在怎麼樣了?”
“胳膊上有一道皮外傷,這倒還好,醫生說主要是心理陰影,表姐哭的停不下來,剛剛打了鎮定睡過去了。”
舅舅也急的高血壓發作,剛剛也順帶打了一瓶藥。
魏淮洲輕輕點頭,薄眸黑沉,聲音比平時要低沉和緩。
“你舅舅一家放心住在這裡,一應費用都不用他們出,什麼時候養好了再出院,這裡有最出色的心理師,可以幫助你表姐恢複心理健康。”
薑語夏抬了抬纖穠長睫:“謝謝。”
魏淮洲又說:“許一豪那邊,我也安排人‘關照’了,一定按最重的刑罰給他定罪。”
他說到這裡,薄唇邊溢出一聲嗤笑:“我還聽說你潑了他一臉開水,讓他脫皮了?”
薑語夏頓了頓:“他活該。”
魏淮洲站在她麵前,頂燈從後麵投來光亮,便讓他的身影,能完全包攏住薑語夏。
看起來這麼嬌弱纖柔的人,怎麼內心中總是會爆發出他意想不到的力量?
“做得好。”魏淮洲淡淡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