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喂,哎喲喂......你們這些沒長眼的家夥,竟然敢這樣對待我!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?我可是傅家的親家母啊!”
鄭佩蘭坐在地上,不顧形象地撒潑打滾起來,嘴裡不停地叫嚷著。
然而,那些保安們卻對她的哭鬨視若無睹,甚至還有人朝她狠狠地啐了幾口唾沫,滿臉厭惡地罵道:
“呸!還想耍威風?趕緊給老子滾遠點!”說罷,他們便不再理會鄭佩蘭,轉身離去。
留下鄭佩蘭一個人在原地繼續撒潑打滾,可沒人再搭理她。
她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念念身上,都怪那個該死的小丫頭片子,攪亂了她快活享樂的日子。
鄭佩蘭怒氣衝衝地朝著傅家瞪了一眼,可恨的賤坯子彆讓她逮到機會!然後,她頭也不回地走了......
夜深時分——
念念已經在傅老爺子的哄睡下進入了夢鄉,在特效藥膏的作用下,她臉上的紅腫已經消失了。
這時候,他一抬頭看到原本蓋在鳳凰銅鏡上的黑布被扯了下來,估計是念念乾的。
算了,念念喜歡就讓她玩吧,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替女兒照顧好念念。
傅老爺子撿起地上的黑布,確定念念沒有被他的動靜吵醒,才輕輕地關上門悄悄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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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靜無聲的冷宮內......
細月如鉤,孤獨地懸於天際,夜風蕭瑟,帶著一絲寒意。
窗戶上的紙片殘破不堪,木框間掛著層層疊疊的蜘蛛網,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。
床榻之上,裴雲璟輾轉反側,未能成眠。他輕輕為裴長安掖好被角,目光穿透窗欞,凝望著深邃的夜空。
突然,屋頂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,那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。
“噠噠噠——”
裴雲璟心中一緊,暗道不妙,刺客深夜來襲!
他迅速翻身,用被子將熟睡的裴長安緊緊包裹,生怕驚醒了幼小的他。
抱起裴長安,裴雲璟腳步輕盈地來到牆角的隱秘之處,將他妥善安置。
裴雲璟自己則握緊了手中的小匕首,縮在暗處,屏住呼吸。身為皇子,自幼習武,他的拳腳功夫在所有皇子內很是出彩。
隻是,這次麵對的是刺客,裴雲璟心中並無把握。
“啪啦......”一聲脆響,屋頂的瓦片如同落葉般紛紛墜地,刺客的身影猶如夜色中的狡黠狐狸,一晃便從黑暗中掠出,穩穩地落在屋內。
裴雲璟眼中寒光爍爍,趁著刺客尚未站穩腳跟,他從角落躍出,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寒芒,直取刺客的心窩。
刺客身形一扭,猶如風中飄搖的柳枝,巧妙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。
那刺客並非泛泛之輩,手中的短劍舞得如同冬日飄雪;
每一劍都精準無誤地指向裴雲璟的要害,劍鋒過處,留下一道道血痕,猶如寒夜中盛開的紅梅。
“嗬,就這點本事?!”刺客嘲諷地一笑,劍鋒忽轉,瞬間變換招式,一劍直刺裴雲璟的丹田。
裴雲璟身形如水,輕輕一扭便躲過了這淩厲一擊,然而刺客手腕翻轉,一把精致的暗器已在掌中,嗖的一聲,便朝裴雲璟疾射而去。
“噗”
刀片深深紮入裴雲璟肩頭,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。
不好,暗器上有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