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啊。
若是能結識謝家子弟,那她豈不是就能搭上謝家的生意?
徐儘歡登時狗腿道:“謝公子想必是第一次來桃花寺,我對桃花寺可熟了,讓我帶公子好好轉轉。”
“公子來歲諸山養病,真是選對了地方!”
謝筠感受到她忽然熱情起來的態度,眉梢一挑,但還是笑著受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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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太陽快要落山時,半山腰彆院,
馬車徑直駛進了彆院裡,一身白衣芝蘭玉樹的貴公子從馬車上緩步下來。
邢澤從彆院裡出來迎接,關切地看著他,“公子今日施針效果如何?”
婢女端了洗手的銅盆和擦手的帕子過來。
謝筠洗過了手,一邊擦手,一邊道:“尚可。”
邢澤見公子今日氣色不錯,放了心,“李太醫這次推薦的人,總算是靠譜了一回。”
說罷,邢澤從袖中掏出一封信,“公子,京師有信傳來。”
謝筠接過,打開信封慢慢看了起來。
謝筠一向深沉,輕易不能從他的表情中窺見什麼。
見公子遲遲沒什麼反應,邢澤有點著急,“公子,京師發生了何事?”
謝筠把信遞給他。
邢澤匆匆掃過,“唰——”地抬起頭,麵容有幾分驚惶無措,“公子,這、這......”
他遲疑道:“要不要吩咐京師的人攪黃此事?”
謝筠在心中幾經權衡和思量,還是道:“算了,這個位置遲早有人來坐。”
他轉過頭,目光遙遙看向圍牆上那一樹灼灼的桃花,“徐家麼,也不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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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
徐儘歡拍案而起,“什麼?你說什麼?”
她衝上前一把揪住信使的領子,“老徐頭不是跟我說,我的婚事將來我自己做主麼?”
“他現在是什麼意思?他堂堂一個將軍,難道要反悔?”
信使一臉苦相,“這,大小姐,小的......小的也不知道啊!”
徐儘歡暴怒:“出爾反爾,說話不如放屁,你問問他,他平日裡難道就是這樣治軍的嗎?”
信使心裡直默念,閻王打架,小鬼遭殃喲!
他儘力安撫徐儘歡,“大小姐先彆激動,將軍隻是讓我提前跟小姐說一聲,並不一定會這樣啊!”
“宮裡目前有此傳聞,說是太後有這個意思,但還沒有確定,太子的婚事仍然在各方勢力博弈之中。”
信使壓低了聲音,對徐儘歡悄悄說道:“將軍說了,咱們徐家是掌兵權的武將之家,太子向來不得聖心,陛下未必會同意將您賜婚給太子殿下。”
這些道理徐儘歡都懂,她的情緒稍微安定了一點兒。
她轉頭看向信使,“那我爹派你來跟我說這個,想讓我乾些什麼?”
信使見徐儘歡這麼快上道,嘿嘿笑了兩聲。
“將軍說,如果小姐能在宮裡正式確定之前定下自己的婚事,那麼就可高枕無憂了。”
徐儘歡:“???”
這麼短的日子裡,她上哪兒去訂下自己的婚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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