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花在背後用帕子掩了唇,偷偷地笑。
也不知道是誰,剛剛還忐忑不安的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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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,徐儘歡已經收拾整齊準備下山赴約了。
她信心滿滿、容光煥發地上了馬車。
而在另一邊的閣樓上,
謝筠站在微風習習的閣樓裡,視野遼闊,尤其能將那輛遠去的馬車看得一清二楚。
自從那日在酒樓見過以後,衛叢身邊就蟄伏著他的人了。
衛叢給望月書肆遞信的事情自然也瞞不過謝筠。
福安小心翼翼站在一旁伺候著,公子這幾日心情如烏雲密布,他都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觸了黴頭,成了被殃及的池魚。
“都布置好了?”謝筠問。
福安立刻道:“布置好了。”
謝筠臨風而立,微風掀起他雪白的衣角,輕撫他烏黑的發絲,似乎連風都格外偏愛這樣芝蘭玉樹的郎君。
許久,謝筠的聲音順著風吹過來。
“且去吧,讓她看看自己選的什麼貨色。”
福安退下了。
那輛馬車早已經消失在視野中。
謝筠極目遠眺,山峰連綿不絕,雲遮霧繞。
他一向清楚,很多人就是你越不讓她做什麼,她就越想要什麼。但你一旦扯開那些東西的麵紗,讓她自己看清楚了,她自然就絕了念頭。
雖然衛家那些事情她遲早會知道,但他助一把力,讓她早些知道,不是更好嗎?
省得那個姓衛的再來礙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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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儘歡到達南華酒樓,衛叢已經在包廂中等著了。
衛叢看見她的那一瞬間,眼睛都亮了。
或許是一時激動再加上太過緊張,他下意識說:“沒想到徐小姐這麼早就來了,我還以為你會午時才來。”
說完,才發覺自己言語不妥,他連忙解釋:“我、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徐儘歡本來還有點心虛,好像自己多麼迫不及待見他一樣。
不過,當她看見衛叢著急忙慌地解釋,頓時又不心虛了。
她反而起了故意捉弄他的心思,笑著反問他:“說我早,你不是來得更早嗎?”
衛叢臉瞬間就紅了,好像被人看破了心底裡的隱秘一樣,頓時像個木頭樁子似的了。
他想解釋,又怕自己越描越黑,於是便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。
徐儘歡坐下,“公子用過早膳了嗎?”
衛叢這才回過神來,“來的時候在家中用過。”
徐儘歡哦了一聲,然後感歎:“你們家早膳真早。”
衛叢摸摸腦袋,“我習慣早起讀書,所以早膳用得早。”
徐儘歡為了不嚇到他,想表現得善解人意一點,於是故意問:“那今日和我見麵,不會打擾到你讀書吧?”
“不、不會,”衛叢立刻道,“今日的任務我昨日已經提前完成了。”
“噢,這樣啊。”徐儘歡表情平靜地應了。
她心神卻忍不住有些放飛,他為了和我見麵,昨天就把今天的任務提前完成了?
果然,本小姐一出手,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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