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那麼多人都聽見了、看見了,這種事情也無可抵賴,徐儘歡痛快地承認了,“是。”
“你是這個老東西的同夥?”官差又問。
徐儘歡立刻反駁:“不是。”
“嗯?”官差眯了眯眼,“不是,那你為何出言阻止我?”
徐儘歡抬起頭,瞪著眼睛說:“我再不阻止,你就要活活打死他了!”
官差也有他的一番道理,與徐儘歡道:“你剛剛還說你不是這個老東西的同夥,你卻見不得他挨打,你看看,除了你沒一個人站出來維護他,你如今就是這樓裡嫌疑最大的人!”
“我......”徐儘歡不知道該如何辯駁。
她總不能說在場這些人都鐵石心腸、膽小如鼠站出來製止他們吧?那就得把人都得罪完了!到時候在場這些人估計都得往她身上潑臟水。
一時想不出合適的理由辯駁,她隻能倔強而蒼白地堅持說:“我不是!”
官差冷笑兩聲,“還不招是吧?”
他用力扯了扯手上烏黑泛著冷冽光澤的鞭子,扯得鞭子“啪啪”作響,仿佛隨時都要抽在徐儘歡身上。
他惡狠狠地威脅道:“老子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!”
老人躺在地上痛得蜷縮成一團,血流了一地,洇濕了暗紅色的波斯地毯,慘狀駭人。
徐儘歡猛然抬眼,厲聲詰問:“我竟不知,京中查案隻靠屈打成招?”
她嗓音偏稚嫩和清甜,但是說出口的話,卻字字句句擲地有聲。
“你明明還有很多種方法查明案件真相,卻為了圖方便省事選擇最殘忍的一種!”
“你今晚活生生打死他,若這個老者真與凶手勾結還能說得過去,若是他與此案毫無關係,真的隻是碰巧不小心點燃了柴火引起大火而已,那他豈不是因為你一時偷懶而無辜枉死?”
“這是一條人命!”
“為官者不把百姓的性命當回事?一心隻記掛個人私利、整日汲汲營營者,不配為官!”
徐儘歡紅著眼睛怒瞪他。
雖然她身形瘦弱,但是此時卻仿佛整個人都高大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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