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琢的話說得斷斷續續,但是徐儘歡能聽明白他的意思。
她說不出話來,隻是一個勁地搖頭。
他為什麼總是對他自己這麼殘忍,但是對彆人那麼寬容呢?她真的很不喜歡他這一點,他為什麼不能自私一點,放縱一點?
哪怕隻是一點點,他們當年也許就不會是她賭氣不告而彆,遠走江州,六年不踏足京城也不再見他的結局。
一開始,她的確是氣他的。
氣他既然不喜歡她,又為什麼對她那麼好,給她一種錯覺,讓她生了奢望。
可是後來,她聽說他病了,病得出不了門。
她又忍不住關心起他來。
她還是忍不住派人打探他的消息,可是他閉門不出,她能打聽到的,關於他近況的消息很少。
再後來,當初的愛恨憤怒都隨著時間的流逝,漸漸歸於平談,她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。
在她與他決裂,離開京師後,不到半年,他就病倒了。
這麼嚴重的病,是不是都是提前有預兆的?
那他是不是在她走之前,在她向他吐露心意之前,就知道了他的身體狀況。
所以,他或許是因為他的病,才拒絕了她。
以徐儘歡對薑琢的了解,以他的性格,這樣的選擇完全有可能。
可惜,往事已矣。
他都病成這幅樣子了,而她也已經嫁人,再去糾結他當初到底為何拒絕她,到底有沒有真的喜歡過她,早已經沒有意義了。
良久,
徐儘歡擦了擦臉上的淚水,哭聲也漸漸平複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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