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薑琢的模樣,她今天實在很難笑出來,被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壓著,渾身上下都籠罩著難過與沉重。
薑琦疑惑不解地看她,“啊?”
話音剛落,他又反應過來徐儘歡在謝他什麼,他搖搖頭,“是我該謝謝太子妃才對。”
徐儘歡其實有些驚訝,薑琦帶她過來,沒有多問半句話,也沒有因為她如今這個太子妃的身份就將她拒之門外。
這有點奇怪。
但是薑琦既然沒問,她也不好主動去挑破此事。
也許他知道了些什麼。她想。
徐儘歡剛想到這裡,走在她身側的薑琦,忽然主動提起了以前的事,解開了她的疑惑。
“我之前見我兄長燒過一幅畫,那張畫我隻看到了一眼,畫的是一個女子。”
徐儘歡的腳步一頓。
她抬起的腳懸空滯澀了一會兒,才落到實處。
薑琦仍然在幽幽地訴說過往:“我看到的時候,那張畫隻剩下半張臉,我那時有心想多問幾句,但我兄長閉口不言,我一直很好奇,但一直不知道這女子是誰......”
他沉默了短短的幾個呼吸的時間,但是徐儘歡的腦海中已經閃過了無數的混亂想法。
“直到那天在太子那兒遇到你,你在門外追上我,突然問及我兄長的事。”
他也笑了一下,“回去的路上,我忽然就將你的臉和那張畫上的女子對上了,那時,我才知道,那畫上的人是誰。”
薑琦的聲音落在徐儘歡的耳中。
她眼前一陣天旋地轉,聽不到現實中周圍的聲音了,隻有塵封在記憶裡的畫麵與聲音在她腦海中炸開。
一會兒是薑琢在竹林中發現她、溫和地朝她伸出手的情景;一會兒是薑琢站在她身後握著她的手溫柔教她練字的情景;一會兒是薑琢滿臉歉意地拒絕她的情景......
零零碎碎,紛紛擾擾,都從她眼前閃過,她卻拚湊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