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穗覺得程豔秋這好哭的性子,和她當眾指證那個中年婦女時候的勇猛有些對不上號。
這姑娘,一定隱藏了許多心事兒。
秦穗帶著程豔秋回了家,簡單和秦老太交代了事情的經過。
秦老太氣的罵罵咧咧,“穗子,明天媽跟你一起去棉紡廠賣飯,彆讓我看見那個黑心的女人!看見一定要把她揪出來送去見官。”
“行了媽,她聽說我要送她去工安局,都嚇跑了,不敢再來找事兒了!”秦穗笑著拍了拍老娘的肩膀,讓秦老太給程豔秋準備一床被褥。
秦老太忙不迭地抱出一床最好的被褥,鋪到秦穗的床上去,“小程姑娘,你就和穗子一起睡吧,你倆也好做個伴兒!”
秦穗又讓秦玉強燒了一大鍋的熱水,她和程豔秋互相擦洗身體,倆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。
“秦姐,家裡就你們三口人嗎?”程豔秋沒想到秦穗是農村的不說,家裡也不像境況很好。
“嗯,就我們三個。”秦穗順嘴問了程豔秋,“你家呢?”
程豔秋歎了口氣,“我家沒什麼人了,就我和我爸。”
秦穗擦著頭發的手頓了一下,沒想到程豔秋身世這麼可憐。
“你家到底發生了啥事,你不想說我也不強問你。你自己啥時候想說了再說。”秦穗看程豔秋又垂下頭,估計是掉眼淚了。
過了一會兒,程豔秋才抬起頭問秦穗,“明天,我幾點起來幫你做燒餅啊?”
這姑娘倒是很有眼力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