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穗說話很靠譜,來回問、反複問,秦穗說的都是一樣的。
工作組的同誌經過一天的調查,開始覺得報上刊登的文章恐怕和實際有些出入。
秦穗從自己到磚廠賣燒餅,到承包轉產的車間做食堂,一直說到小何的問題,又繞了回來。
“同誌,小何的病情一直拖著。你們能不能出麵和王正根談談,讓小何先轉院到省裡?”
秦穗狠狠吸了口氣,聲音有些哽咽,“我可以不出去,你們調查我多久都行,但務必保證小何能及時治療。
她本來就很可憐......再被拖延治療,可能真的就醒不過來了!”
工作組的人員相互看了一眼,問道,“你的意思是說,王正根不同意給小何轉院治療?有證據嗎?”
“有!程豔秋當時在場。”秦穗點點頭。
“還有小何的主治醫生。我提過要求,讓醫生把轉院治療方案記錄到醫囑和病例裡麵!”秦穗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不是我們不同意給小何轉院治療,實在這件事很敏感。而且小何的事情,不屬於我們的工作範疇。”
秦穗當下就哭了,這是什麼工作邏輯?來為小何伸張正義的,卻不考慮她的安危。
“同誌,小何的事情婦聯不是很早就插手了嗎?我想知道,既然婦聯是為婦女同誌說話的,為什麼不把小何的病情放在第一位?
如果人沒了,替小何伸張仗義還有什麼意義?”
工作組的人被秦穗噎了一下,他們的工作確實不包含小何的治療問題。
可秦穗既然提出來了,他們也不好坐視不理。如果真的因為拖延耽誤了治療,傳出去也不好聽。
更何況,秦穗這件事未必如報紙上說的,萬一小何的事和秦穗沒關係呢?
“你說的問題,我們會考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