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士進來,將她的針拔了,又量了一下體溫。
“暫時退燒了,不過後麵可能還會燒起來,有問題隨時叫我。”
時景行有些緊張:“護士,她疼怎麼辦?”
護士冷靜的說:“麻藥的藥效過了,疼是正常的,如果實在受不了,可以去急診開止痛藥,但是也不能多吃。”
護士走後,時景行要去急診給她開藥,喬初月有些舍不得,就一直眼巴巴的看著他,拉著他的衣角。
她白嫩的手背上,還貼著醫用膠布,指甲泛著淡淡的粉,輕輕搖晃他的衣角,不想讓他走。
時景行發現喬初月格外的黏人,恨不得變成他身上的掛件。
“我去給你開藥,不怕疼了?”
喬初月扁扁嘴,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要流出來:
“怕......那你能不能快點回來?”
時景行溫柔的不行,親了一口她的額頭:
“嗯,我跑著去。”
喬初月聽話的放下手,看他消失在門口。
然後將腦袋埋在被子裡,縮著肩膀掉眼淚。
一部分是疼的,另一部分是怕的。
昏迷的時候,她一直在做噩夢。
綁匪淫笑著撲過來,還有那把亮閃閃的匕首,幾乎要刺進自己的胸口。
還會夢見前世她的那些遭遇,父親滿頭白發,母親不知生死。
陸明淵和百靈的背叛,還有那個將自己捅死的瘋子。
她真的很怕,怕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。
時景行說話算話,很快就回來了。
是跑著回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