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身上臟。”
數據傳完,喻研將行李箱扣上,筆記本電腦也合上裝進電腦包裡,聽見耳邊邵慕言低潤的嗓音摻著絲笑:“這是你家,你怕什麼。”
喻研被他說的一愣,心道也是。
以前她在爺爺奶奶家的沙發上打滾都沒人說她。
“還有一個湯,大約十五分鐘後好。”邵慕言詢問的目光看向她:“你要先洗個澡嗎?”
喻研抬了抬頭,非常需要。
“方便嗎?”喻研問。
這雖然是她爺爺奶奶的房子,可畢竟現在是邵慕言在這住著。
“當然方便。樓上的東臥和衛生間我找人專門打掃過了,你用就好。”
邵慕言淺彎了下嘴角,“還是那句話,這是你自己的家,彆那麼拘謹,隨意些。”
一句話妥帖地撫順了她惶惶不安的心。
喻研拎著自己的箱子上樓,推開樓上南向東邊那間臥室,這以前就是她的房間......
開門的一瞬,喻研就愣住了。
窗戶半開著,清風拂麵。
正值中午時分,熾熱的陽光鋪灑到床麵上,曬得小碎花床單暖烘烘的,透著一股暖和乾燥的舒適感。
整個房間都收拾得很乾淨,枕頭邊還擺著一隻粉紅色的垂耳兔,是她小時候睡覺總抱著的那隻,洗的乾乾淨淨的。
進門時強忍著的淚此刻還是沒忍住落了下來。
鼻頭酸得像被塞了一整顆檸檬。
喻研走進去,抱著垂耳兔捏了捏,摸了摸床頭她小時候調皮用彩筆在白牆上寫的字,有“我愛爺爺奶奶”、“我再也不是鼻涕蟲了!”、“我要成為科學家”......
看著看著,破涕而笑。
手再往下摸去,床頭櫃後還有一排小字,是某個夜晚她偷偷刻的,藏得很深。
喻研幾乎都忘了。
心頭一瞬驚慌,她趕緊把床頭櫃往牆邊推了推,遮住那排字。
言叔叔......應該沒看到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