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慕言到了商場,給喻研打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。
電梯維修,邵慕言聞到一股怪味時,就隱隱覺得不對勁。
預感來臨的時候,邵慕言第一時間查商場監控......喻研最後出現的畫麵,是在電梯裡,甘曉星和向初也走了進去。
......所以,電梯出故障的時候,喻研和甘曉星、向初都在裡麵。
反應過來那股煙味的成分不對,像是迷煙時,邵慕言的臉色瞬間變了。
他掏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:“二哥,幫我個忙。喻研出事了!”
邵慕言很篤定。
喻研不會無緣無故不接她電話,手機也不可能無緣無故關機,喻研從不任性,也不會做讓人擔心的事情。
跟著手機的追蹤器一路找過去的時候,邵慕言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。
向來泰山壓頂不變色的三爺,頭一回在他們麵前露出近似恐慌的模樣,邵家的人在車裡大氣不敢多喘一下,也都暗暗為喻小姐揪著心。
上州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,但凡參與重大科研項目的科學家,手機裡必須安裝追蹤器。
有的甚至會植入到身體裡。
每個追蹤器都有固定的編號,萬一不幸真出了事,有關部門一查編號便能精準定位,方便及時展開營救,或者......收屍。
直到走到一個倉庫門口,屏幕上的小綠點終於不動了。
邵家人拉著邵慕言退後,警員們打著手勢衝進倉庫,破開倉庫門的一瞬,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幾個大漢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,早已暈了過去。
倉庫正中央,喻研被綁縛著雙手吊在半空中,臉、手、手臂、身上,全是血,染紅了雪白的襯衣和藍色牛仔褲,觸目驚心。
她的小腿以奇怪的方式扭曲著,全身都靠著一個腳尖在支撐。
邵慕言推開人群,看到這一幕的時候,瞠目欲裂,迅速反應過來上前將喻研抱住,衝身後厲喝一聲:“救人!”
繩子割斷,喻研身體棉條似的倒在了邵慕言懷裡。
邵慕言抱著她像抱著一隻碎掉的花瓶,手都不知該往哪放才能不弄疼她,自己沾了滿身的血也毫不在意。
“研研......”
似乎有人在喚她的小名,喻研從痛苦的血海中蘇醒過來,艱難地睜了睜眼,認清抱著她的人,氣若遊絲地露出個蒼白的笑。
“言叔叔,我又贏了一次,他們沒有得逞。”
邵慕言鼻腔一酸,眼角紅透,打橫抱起喻研就往外走,外麵醫療車已經準備就緒了。
邵家的人湊上來,“三爺。”
“一個不放過。”
邵慕言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怒意,聲音酷寒,“我要他們牢底坐穿,暗無天日。不得往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