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身子都支起來。
牽扯到身上的傷,她疼得眼前一黑,差點又暈過去。
邵慕言忙扶住她,蹙眉道:“彆亂動,傷還得養呢。”
“向初沒事,退燒了。這次綁架事件上了新聞,甘家和向家嚇得不輕,給甘曉星和向初都做了全身檢查,我打聽了一下,他們毫發無傷。”
邵慕言目光沉靜地看著喻研,“傷得最重的,是你。”
聽說向初沒事,喻研揪著的心便鬆下來。
“原本那幫人就是衝我來的,小初和甘曉星都是受了我的連累。”
喻研微微扭頭,問:“那幫人都抓住了嗎?”
“猴子跑了。”
見喻研皺起眉,邵慕言在床邊站定,沉聲道:“你放心,天涯海角,隻要這人還活著,我就一定把他找到,讓他付出代價。”
“猴子不可怕,他不過是個馬前卒。”
喻研眉心微蹙,“真正難纏的,是那群背後的人。”
邵慕言自然知道盯著喻研手中專利的是什麼人,也確實很難對付,除非......
他眼底閃過一抹肅殺,隻是轉瞬即逝。
“對了言叔叔,”喻研說,“我有件事還得麻煩你一下。”
邵慕言點頭,“你說。”
喻研動了動唇,“為了讓小初和甘曉星離開,我跟綁匪交涉,他們訛了向景恒五百萬。這筆錢,我得還給他。”
提到向景恒,邵慕言神色微沉,卻也沒有多說什麼,隻說了聲好。
按照喻研的意思去辦。
“再睡會吧,什麼都不要想。這裡,放空。”邵慕言抬起手指,在喻研的眉心一點。
喻研感受到額頭的溫熱觸感,隻覺得這一下紮實地摁在了她的心上。
她乖乖閉上眼睛,很快又沉沉睡去。
待她安穩睡去,邵慕言給她調試了一下點滴,讓助理幫忙照看一下,他進了特護病房的衛生間,洗了把臉,收拾了一下自己。
兩天一夜,邵慕言寸步不離地守在喻研身邊,第一次走出了病房。
讓他倍感意外的是,向景恒也一直在醫院,沒有離開。
“喻研怎麼樣?”
向景恒的臉色看上去也十分憔悴,和方才邵慕言在鏡子裡看到的自己差不多。
但邵慕言並不想和他共情,言簡意賅道:“醒了,又睡了。”
他將手裡的支票遞給向景恒。
向景恒看著五百萬的支票,愣了愣神,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喻研讓我給你的。”
邵慕言聲音清冷:“恩恩怨怨,一筆勾銷。向景恒,喻研從來不欠你。”
向景恒臉色驀地一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