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景恒去沏茶。
“您過來怎麼不提前和我打個電話,我好早點回來。”
向董事長起身往沙發走,“你工作忙,生活也忙,你媽要來,被我給攔下了。我知道,你帶著向初搬到這邊住,就是為了離她遠點,怕她帶壞小初。”
“您可彆當著我媽的麵這麼說,她又要鬨了。”
向景恒給向董事長沏上一杯茶,陪他在沙發上坐下。
向董事長靠在沙發椅背上,無奈苦笑一聲,“你媽那個人啊,心眼不壞,就壞在一張嘴上。對她有好處的人,她能把人誇得天花亂墜,對她沒有好處的人,她也能把人罵的抬不起頭,成也是一張嘴,敗也是一張嘴。你和喻研的婚姻失敗,很大一部分原因,是你母親造成的,她在其中沒起到什麼好的作用。”
“爸......”
向景恒雖知道母親有諸多毛病,但也聽不得父親當著他的麵這麼說母親。
“婚姻失敗,是我的責任,我和喻研都有問題,不能全怪母親。這麼多年她含辛茹苦地操持著這個家,養大姐跟我,不容易。”
向董事長目光渾濁犀利,“我不否認她的苦勞,可從小到大她在你的重大抉擇上,永遠沒起到好作用。尤其你的婚姻問題上,現在你和喻研鬨得這麼不愉快,難道不是她在中間攛掇的?婆媳矛盾,自古以來都是個難題,喻研性子雖然悶了些,但挺明事理的,在大事上比甘曉星扛得住,喻家的孩子都有出息。”
向景恒抬了抬眼皮,“您想說什麼,直說便是。”
“我是想提醒你,這次喻研的研究室搞出這麼大的陣仗,就是想告訴咱們向家,她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喻研了。咱們得承認人家的優秀啊。”
“承認了,然後呢。”
“然後你就想辦法把人追回來啊!”
向董事長道:“你們倆又不是沒有感情,再加上還有孩子,複婚也不是什麼難事。肥水不流外人田,喻研研究出的芯片要是給了我們,向氏如今的危機不就解決了嗎?這麼簡單的事情,你想不到?”
向景恒看著向董事長急切又貪婪的模樣,突然想到了白天的自己。
他在喻研麵前,是不是也是這嘴臉,這德性?
我果真是向家人啊。
向景恒這一刻突然對自己感到厭棄。
“我想到了。”
向景恒對向董事長道:“可是爸,當年離婚的時候,你們趁我不在國內直接將我名下的財產全部轉移,甚至逼喻研放棄所有的權利淨身出戶。那個時候,你們想過有一天我和喻研還有可能複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