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等被罵,自個兒先慫。
“來我們屋吧。”她剛洗完澡,邵慕言去她的房間不合適。
喻研穿著家居服,頭發用鯊魚夾紮著,踩著拖鞋輕手輕腳地探進腦袋,“合適嗎?昀昀睡了吧,彆吵到他睡覺。”
“沒事小姨。”
邵昀從床上支棱起小腦袋,“你進來吧,我還不困。”
喻研這才走進去。
邵慕言直接戳穿小朋友的意圖,“他怕我說你,要看著我,為你保駕護航。”
喻研一聽這話就笑了,走過去摸了摸邵昀的腦袋。
白天小孩就護著她,這種維護是對她發自內心的喜歡和關心,不摻雜一絲利益,十分純粹。
“坐這吧。”
邵慕言讓喻研坐在床尾凳上,打開醫藥箱,用鑷子夾住棉球,先給她的額頭消毒上藥。
喻研仰頭看著給她上藥的邵慕言,“言叔叔,你的額頭也得抹點藥膏。”
也還紅著呢。
邵慕言看她一眼,淡淡“嗯”一聲。
喻研:“......”
這是還生著氣呢。
敏姐還總說她性子直沒心眼,這一看言叔叔跟她半斤八兩,喜怒都形於色,高興不高興的,全掛在臉上。
要多明顯就有多明顯。
偏偏喻研十分不擅長哄人,原本洗澡的時候還想了些詞兒,這會兒什麼話都說不出來,隻能默默用手指頭摳床單。
藥膏抹上,淡淡的一層白霧,很快化成水珠,清清涼涼的。
“好舒服。”喻研忍不住往邵慕言手裡看去,“這是什麼藥膏?”
邵慕言手裡捏著個小瓷瓶,知道喻研在跟他搭話,卻也沒舍得不理她,“梅蘇裡帶回來的,蘇慈中醫館的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