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景恒霍然站起,大步流星往外走。
“向先生,還沒問完,欸——”
向景恒不管不顧地衝了出去,正好和梅楠迎麵撞上,梅楠喊了一聲“少爺”,向景恒卻連看都沒看她,尋找著喻研的影子。
“喻研!喻研呢?”
他無頭蒼蠅似的在大廳裡不停找著喻研,但目光所及之處,都沒有她的身影。
直到一個警員說喻研暈倒過去,被救護車拉走了。
向景恒心臟“咚”的震了一下。
他似乎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裡消逝,再也抓不住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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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研的傷口發了炎,加上溺水時間長導致肺積水,坐在椅子上直接暈了過去。
還好邵慕言離得近,及時接住了她。
“向家這父子倆,真是討喻研命來的。”
程韻孕吐太厲害,剛從急診出來就看到了喻研和邵慕言他們,趕忙拉著丈夫跟了上來,聽了事情始末,心疼地直掉眼淚。
“喻研就是太心軟,放不下孩子,可向初這孩子真是太傷人了,哪個母親受得了孩子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她是殺人凶手啊......”
程韻剛懷孕四個月,就感受到了生育的不易,也越來越明白喻研為何一直放不下孩子。
那是經曆了十月懷胎後的分娩,硬生生從身體裡剖出來的肉啊。
肚子上的疤痕還在,親兒子卻已經開始捅刀子了。
她心裡,隻怕早已是千瘡百孔。
邵慕言看著喻研躺在病床上蒼白瘦削的臉龐,開始深深反思自己。
是他的錯。
他就不該帶喻研去參加什麼年會,更不該沒有看緊她,讓她陷入了這般痛苦的境遇裡。
他更不該,對向景恒太手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