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我和顧北在那個“花石澗”茶吧裡泡了一天,直到暮色四起時,我才起身回家。
可是,當我坐在自己的車子上時,卻突然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。
因為,我和夏劍的家,現在我是一點都不想回去了,一進那個家門,我就特彆的壓抑。滿腦子都是夏劍和黃然滾在一起的場麵。
而我為了演好這場大戲,卻不管自己的心裡有多苦,都要強顏歡笑的裝著什麼都不知道,應對夏劍母子和那個黃然。
而我爸爸的那個家,自從劉露住進去後,我就成了外人。
那個家早已和我格格不入了。
更不用說那天,因為給劉露父母買房子的事情,我把我爸爸給得罪了。
雖然,全程都是夏劍媽在搗鼓,可是,在我爸爸他們眼裡,我自然脫不了乾係。
事實也是這樣!
如果,沒有我給夏劍媽的電話,夏劍媽是不會鬨到那個樓盤去的。
恁她再狡猾,也不會一拿一個準,會直接衝到那個樓盤去吧。
顧北見我坐在車裡,半天不動,她不由下車,拍拍我的車窗,道:“一諾,怎麼回事?”
我不由降下車窗,苦兮兮的對她說到:“顧北,我不知道何去何從了!”
顧北當即拍一下她的胸口,對我說:“什麼何去何從,不想回你的那兩個家,你就跟我走吧。”
我思忖了一下,覺得去顧北那裡住,終究不是一個辦法。
再說,即使我的那兩個家是虎狼窩,我也得麵對呀,何況,我還有一場“硬仗”要打,逃避是逃避不了的。
於是,我用力甩了一下自己的頭,給自己打了雞血,看著顧北,滿血複活的說:“算了,我還是回我爸爸的那個家吧。
躲得了初一,躲不過十五。
今天,我要是不回去,安撫一下我爸爸那顆受傷的心,指不定那個不要臉的女人,又要在我爸爸麵前搬弄我的什麼是非呢?
到時,在我爸爸那裡,我又多了一樁罪狀。”
顧北就點點頭,然後向我揮揮手,說:“走吧,有什麼事情,就給我電話。”
我剛發動車子,夏劍就給我打了電話過來,我接起一聽,他就道:“諾諾,你在哪裡?怎麼還不回家?
今天的事情,我都聽媽說了。
哎,我媽那人,就是那樣,不過,她也是為了我們好。
劉露那一家人,真的是填不滿的無底洞。
今兒要是你爸爸給他們買了房子,指不定明兒還要要什麼呢?
一家人都好吃懶做,現在,攀上了你爸爸這棵大樹,就更肆無忌憚了。等空了,你和我一起,給嶽父大人提個醒,免得到時被劉露那家人給禍害了。”
我心裡冷哼:肯定禍害我爸爸的不止是劉露一家,夏劍你家也一並算上吧。彆在我麵前假惺惺了。
但是,我嘴巴上卻抹蜜的說:“嗯,老公,我知道了。謝謝你為我爸爸操心。我打算這就回去一趟,向我爸爸負荊請罪,讓他老人家消消氣。
然後,等他氣消了,再和他好好說道說道。”
夏劍一聽,立刻在電話裡說:“好,諾諾,那我和你一起去。我不能讓你被嶽父大人罵了。
再說,今天鬨事的人是我媽,理應我上門道歉,不能甩鍋讓你一個人去挨罵。
咱們兩口子,可是一榮俱榮,一毀俱毀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