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幢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了!我也沒有了一點睡意。
看看時間,已經是淩晨3點,夏劍居然還沒有回來。我又把自己睡到床上去。
到處一片安靜,隻有周圍偶爾的幾聲犬吠。
我仔細思量著夏劍的寡嫂和他媽的對仗,總覺得蹊蹺的很。
可是,想著自己馬上就要和夏劍分道揚鑣了,就決定放下這些事情,不去糾結,反正,不管什麼天大的事情,都要與我無關了,我又何必去給自己“惹一身騷”,憑添一些不快呢!
這樣想後,我又蜷著身子,讓自己不要多想,好好的睡覺,裝傻充愣,養精蓄銳,然後,元氣滿滿的去鬥夏劍。
我終於又睡著了。
這一次,居然做了一個撲所迷離的夢。
夢裡,夏劍居然和他的寡嫂在一起……
我赫然一驚,才發現天都大亮了。
睜開眼睛一看,夏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,居然躺在了我身邊,睡的就像一條死豬一樣。
我看著他就惡心,趕緊起床。
那天,已經是臘月二十九了,一大早,村子裡的人就有人陸陸續續的放鞭炮,據說,那是兄弟多的人家,從早上起,就開始陸續團年,弟兄幾個,每家吃一頓,直到除夕晚上止。
然後,就是過春節輪番待春桌,走人戶這些事情了!
農村的年,城裡的春節,都是特彆鬨熱的。
我決定拋開一切煩惱,好好生生的在夏劍的家鄉過年,用以祭奠自己的這段看走眼的歲月。
於是,我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我剛走到堂屋,夏劍媽就喊住了我,問我去哪裡?
我說我到處去轉轉,看看。
夏劍媽就說,讓我先把早飯吃了再出去。還抱怨我說,昨晚夏劍在外邊打了那麼久的麻將,我也不管管。
我心裡腹誹,我現在還管這個夏劍乾什麼?
但是,我嘴裡卻說道,他很久沒有回來了,和發下打一下麻將,敘敘舊,沒事的。又不是天天打。
夏劍媽就笑了,說我就知道慣著夏劍。
可是,夏劍的寡嫂卻看著我,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看她那樣子,仿佛想對我說,夏劍昨晚並沒有去打牌,而是去做彆的壞事了一樣!
可是,我已經懶得去計較他去乾什麼了,我就移開了視線。
這時,夏劍的小侄女夏琳上前拉著我的手,對我說:“小嬸嬸,吃飯了。婆婆說你想出去轉,等飯吃了,我帶你到處去看一下。
家家戶戶都忙過年,可鬨熱了!”
我看著這個才7歲的女孩子,想起她昨晚傷心的哭聲,和人小鬼大的當和事佬,勸解她媽和她婆婆不要再吵架。
看著她小小的年紀,一點點小就死了父親,現在,在這個家裡,還夾起尾巴,小心翼翼的做人。
我的心不由湧起一股心疼。
於是,我就拉拉她的手,蹲下身子,捋了下她額角的頭發,對她說:“好!”
夏琳見我答應了,頓時高興極了,拉起我的手就朝桌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