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劍媽就一臉高興的說:“我們這裡,平時冷冷清清,一到過年,可鬨熱了。正月初一,我就帶你去朝廟會,更鬨熱。”
我怏怏的點點頭,說聲好。
夏劍就疼惜的看著我,親昵的問:“老婆,外邊冷吧?”
說著,他就把我的手捉在他的手裡,給我揉搓了幾下,還拿在他的嘴邊給我哈熱氣。
他那樣溫柔的嗬護我,我卻早已認清了他的真麵目,不再被他的虛情假意迷惑,就掙脫了他,對他說:“我穿的厚,不太冷,一會兒燙燙手,燙燙腳就好了。”
夏劍一聽,就立刻問寡嫂:“嫂子,有熱水嗎?”
寡嫂就在廚房說:“有,幾個溫水瓶裡,我都燒滿了開水。”
夏劍“哦”的一聲,就走到廚房去提了一瓶開水出來,對我說:“諾諾,走,去燙燙手。”
說著,他就一手拉起了我。
我隻好跟著他走了過去。
夏劍把水倒進了盆子裡,又摻了點涼水,他用手攪了攪,就拉起我的手,放在盆子裡,說:“老婆,來,燙燙,水溫剛合適。”
我的手被他拉著放在溫熱的水裡,一下子就暖和起來。
那刻,我的心裡五味雜陳!
我不知道夏劍是怎麼做的如此情深義重,柔情蜜意的,明明在外邊鬼混,可是,他對我,居然還這樣一幅“情深義重的殷勤”樣。
他的這些嗬護和寵溺,如果,我不知道他的真麵目,背著我搞出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,我真的會以為,我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係,才找到了他這麼一個好的對人體貼入微的男人。
我的手溫暖了,可是,想起夏劍的那些行徑,我卻心涼如冰,恁我的整個身體都浸泡在這溫暖、舒適的的熱水裡,都不會再融化過來。
我知道,我的心已經如死灰,麵對夏劍,我再也燃燒不起來,甚至,連一點火星子都沒有。
可是,如果我就這樣冷著夏劍,不說話,也不是一個事,那樣,會讓他懷疑。
我隻好邊燙手邊沒話找話的問他:“你朋友的家裡出了什麼事情?”
儘管,我心知肚明,可我還是明知故問。
夏劍大概沒想到我會過問他這個事情吧,他居然“愣怔”了一下,然後,對我說:“他家有人病了,是突發的,他當時很驚慌,怕出什麼事情,就喊了我過去。”
然後,他又補充道:“現在沒事了。他之所以喊我過去,是因為病人不想去醫院,他怕出意外,所以……”
我自然知道,肯定是黃然身體出現了不適。黃家的人怕出什麼意外,所以,通知了夏劍。
至於他說的病人不願意去醫院,那自然就是黃然不願意去醫院了。
因為,一到了醫院,那些見多識廣的醫生,一見她那情形,肯定知道她是被人睡厲害了,所以才身體不舒服,有滑胎跡象吧。
她怕被夏劍知道這些,當然不敢去醫院了。
那刻,我思忖著這些,看著夏劍,我心裡竟然生出一股說不出的快感。
仿佛是看見了自己仇恨的敵人,我還沒有出手,他就遭到了“天殺”一樣。
雖然,黃然暫時還沒有危險,但是,這一驚一嚇的,也足夠這機關算儘太聰明的母子倆喝一壺的了。
想著夏劍背著我,一次次的綠了我,現在,懷著他的種的女人,也綠了她,我想象著他的頭頂也和我一樣了,是一片綠色的呼倫貝爾大草原,我感到我自己出了一口惡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