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走出那個墓園,顧北倚靠在車頭前,顯然,她已經等的不耐煩了。
一見我陸一凡背著我出來,她就笑罵道:“你兩個在磨蹭什麼,這麼點的路,你們居然走了這麼長的時間。
陸一凡,你不是馬拉鬆長跑的年度冠軍嗎?怎麼走了這麼久?
我嚴重懷疑你,是不是趁人之危,非禮了許一諾,所以,才這個時候走出來!”
我想,我上輩子不是欠了顧北的,就是她欠了我的。
這個塑料花姐妹,怎麼這個時候還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呢?
我頓時眼睛睜的像銅鈴一樣的看著她。
哪裡知道,陸一凡那貨居然說:“的確如你所說,顧北,你最好這時發個朋友圈,說我和許一諾修成正果,還滾了床單。
來,給我倆拍個照,配上文字說明,就說我撂翻了許一諾,睡的她路都走不動了,兩腳發軟,全靠我背了。”
我頓時掙紮著要從他身上下來,罵道:“你們兩個作死啊!”
顧北那家夥頓時哈哈大笑。
陸一凡把我放到後座上時,顧北才說上來挨著我坐,好幫我揉點紅花油。
哪裡知道,她剛貓著腰,才說鑽進來。
陸一凡就眼疾手快,把她拉開,說:“顧北,滾到前麵去當司機,連這點眼水都沒有,虧你還跟我混了這麼久。
現在正是我陸某人表現的時候,你怎麼也當二傻子了呢?
你平時的人精一樣的機靈勁兒呢?”
顧北頓時樂哈哈的坐到主駕上,居然說:“好,你倆繼續,繼續,什麼都可以乾,把我當空氣,我保證不往後看一眼。”
我隻好哀嚎一聲:“顧北,陸一凡,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,才遇上了你們兩個妖孽!”
陸一凡趕緊說:“不是你上輩子做了孽,是你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,所以,才遇上了我們兩個。
你看,你一有點破事,我和顧北就鞍前馬後的效勞。
有時,我都懷疑顧北的性取向了!”
顧北聽陸一凡那樣一說,居然脊背僵硬、了一下。
那刻,沒來由的,我的心緊縮了一下。
以顧北的那脾氣,陸一凡那樣說她,她肯定會用更有力、更難聽的話,給他回敬過來。
可是,那天,卻出乎意料,顧北居然保持了沉默。
我的心頓時就像憑空突然壓了一座大山一樣!
但是,陸一凡那廝正給我塗抹紅花油,給我的腳正骨,他用力一扳,我頓時疼的要命,腦子裡馬上就轉移了注意力,不再想這些事情了。
不過,那“哢”的一聲,還真管用,我的腳踝居然就被陸一凡給扳正了。
隻是疼的我齜牙咧嘴。
等那劇烈的疼痛過後,陸一凡用紙巾幫我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時,我才抱怨道:“陸一凡,你是故意的吧!居然那麼疼?”
“不疼你會好?不疼你會長記性?”
他邪肆的看著我,眸子裡居然燃燒著火焰。
我立刻錯開他的視線,將我的目光看向了彆處,生怕我自己會被他眼裡燃燒的火焰席卷而去,讓我化成灰燼。
車子上了大路,顧北就問:“一諾,你今晚回哪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