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然當即看他一眼,又看我一眼,才故意推辭說:“表哥,我還是坐地鐵去吧,方便。”
夏劍立刻道:“我這也不是方便嗎?隻是順風帶上你,走吧,彆磨蹭了。你許姐不會說什麼的。
你看,你從去年到現在,在家裡住了這麼久,她說什麼沒有?”
夏劍還真會說話,給我戴這麼大一頂高帽子在頭上,簡直讓我無話可說。
我隻好看著黃然,道:“黃然,你就坐你表哥的車去吧,沒事的。”
黃然這才做出一副扭扭捏捏的小媳婦樣子,與我和夏劍媽道了彆,還假惺惺的問我,想吃什麼,她下班回來順便給我買。
我立刻婉拒:“不需要。我暫時沒有想吃的東西。
再說,我在家裡耍著沒事,自己想吃什麼,我自己去買就行。你不要操心。”
那刻,我心裡卻腹誹道:黃然,不知道你又要安什麼心,打什麼鬼主意。我要是還不吃一塹長一智,還敢再吃你的東西,我這條小命,還真不知道哪天就被你送上西天,害的我莫名其妙的就去見了閻王爺呢。
黃然見我拒絕了她,也不再說什麼,隻是朝我揮揮手。
我也隻好佯裝什麼都不知道,向她揮揮手。
這對狗男女終於出了門。
可我心裡卻湧動著一股無處宣泄的怒火,恨不得把黃然和夏劍焚屍滅跡,才解我的心頭之恨。
不過,最後,我還是活生生的把這股怒火強壓了下去。
這時,夏劍媽坐到我麵前來,居然給我說:“一諾,我聽夏劍說,他要把他手下的一個員工介紹給黃然。
哪天,我們娘倆一起去看看,給這孩子把把關。
畢竟,這孩子是我帶出來的。
這是人家的終身大事,關係著她一輩子,我們還是要謹慎點點。
萬一遇上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人,那人家父母豈不是要怪我們。”
我心裡立刻波瀾起伏,腹誹道:“這普天之下的男人,應該還沒有比你兒子不讓人省心的吧。你再說這幾句話時,怎麼就不問問你和你的兒子讓不讓人省心,靠不靠譜呢。
你自己三觀不正,簡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你還好意思去給人家把關。還好意思說去看彆人讓不讓人省心?
你怎麼就不知道摸著心口問問自己呢?”
不過,那刻,在夏劍媽麵前,我卻繼續裝傻充愣的說:“好!可以的。”
雖然,那刻,我的心裡有千千結,但是,我還是答應了。
畢竟,我還是真的想看看夏劍給他自己找的那個替身是什麼樣子的?日後,也好方便我自己查證一些事情,也好說服他幫我作證。
所以,夏劍媽給我說了後,我就當即答應。
不然,打死我,我都不會去替黃然那女人當“眼鏡子的”,她的什麼屁事,關我何事。
但是,我還是故作關心的問:“媽,夏劍給你說了那個人的家是哪裡的嗎?”
她媽搖搖頭,說:“我還不太清楚,他也隻是淡口說了下。反正,他說,那男的和黃然挺配的。
老家也是一個山村的,聽說人特彆上進,特彆吃苦耐勞。”
我就“哦”了一聲。
心想,又是一個鳳凰男,夏劍肯定悉知和自己當初同樣處境的男人的心境吧。他一定給這個男人許諾了不少好處,人家才答應替他遮人耳目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