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順勢拽著他的手翻了起來。
其實,這幾個小時,我哪裡睡的著,一直輾轉反側。
明明我自己什麼都沒有說,什麼都沒有做,可是,那刻,想著一條生命即將在陰謀詭計中消失,我還是心有餘悸。
這或許就是我從來沒有做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,所以,才特彆的不淡定,特彆的不安吧。
儘管,之前,我已經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,可是,在即將要麵臨的時候,我還是有點於心不忍。
但是,我知道對敵人的仁慈,就是對自己的殘忍!
何況劉露那樣的人,她根本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。
想起她為了攀上我爸爸這棵她當時認為的大樹,她居然無恥的給我爸爸下了藥,讓我爸爸情迷意亂的睡了她。害的我媽當場急火攻心,突發腦溢血身亡。
最可惡的是,明明是她居心叵測,給我爸爸下的藥,她居然還說我爸爸為老不尊,老牛吃嫩草,睡了她。讓我爸爸晚節不保,名譽掃地。
想到這裡,對這個女人,我心裡再沒有一絲惻隱,就和夏劍一起去了我爸爸家。
我沒有想到,我們去我爸爸家時,劉露和我爸爸居然不在。
我問了李阿姨,才知道,劉露臨時想去吃法餐,我爸爸陪著去了。
看來,今天劉露又徹底收複了我爸爸的心,我爸爸又開始對她言聽計從了。
但是,我心裡挺納悶的,因為,來之前,我是給了我爸爸電話的,當時他說在家,讓我和夏劍過去就行。
可是,我們回了家,他怎麼就放了我們鴿子,和劉露獨自出去瀟灑去了呢?
我想破我的腦子,還是無解。
李阿姨見我一臉鬱悶的樣子,就道:“一諾,你爸爸走時,特意讓我給你燉乳鴿湯,還讓我給你做了蓮子羹,說他們在外吃完飯就回來。還說,讓你們今晚就在家裡住。”
我隻好“哦”了一聲。
然後,我想起我家後院的那些我曾經親手栽種的花木,這個季節應該也是長勢良好,花朵綻放枝頭的時候了。
我覺得,我應該去看看,畢竟,這些花草樹木,可都是我自己當年親手和我媽一起栽種的。
於是,我就對夏劍說,我要去後院看看。
我以為,夏劍會和我一起去,結果,他居然對李阿姨說,讓她陪我去後院轉轉,說他這幾天做項目有點累,不想走了,想在家裡休息一會兒。
我頓時心知肚明,夏劍這是想獨自一人在我爸爸家做案。
我當即裝傻,佯裝不知,就讓李阿姨和我一起去後邊的花園了。
但是,一出門,我思忖了一下,就對李阿姨說,我突然想吃外邊那家“缽缽雞”,讓她去幫我買點。
其實,我哪裡是想吃那東西,不過是支開她而已。
不是我不相信她,隻是,不想讓她和我一樣惴惴不安,受良心的煎熬。
李阿姨一向嬌慣我,對我的話幾乎言聽計從,我那樣一說,她當即就說了一聲“好”,就折彎出去了。
從我家到那家賣“缽缽雞”的地方,往返差不多要半個小時左右,這段時間,足夠夏劍作案了。
所以,等李阿姨一離開,我就直接打開我手機裡的監控視頻,嚴密的注意著家裡的行蹤。
果然不出我所料,夏劍開始裝著一副疲憊的樣子,靠著沙發的扶手,用手支撐著他的腦袋,一副假寐的樣子。
約莫過了五分鐘,他估計我們已經到了園子的中心,立刻像一隻蒼狼一樣,睜開他那刻如狼似虎的眸子,四顧了一下,就徑直推開了劉露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