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劍頓時懵了。
他看著陸一凡,一時之間,竟然分辨不出他是敵是友。
好一會兒,他才反應過來,意識到事情的厲害,立刻對陸一凡拒絕道:“陸總,沒有的事情,我剛才對你說的那些話,都是我的氣話,我是用來嚇她的。
兩口子之間,誰沒有發狠的一次!
我聽說,那些做了幾十年夫妻的人,一生也有差不多上百次的離婚的念頭。
兒女是債賬,夫妻是冤孽!
所以,陸總,你不要管我和許一諾的事情了!
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,氣話!
你千萬不要當真!”
夏劍說完,就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我,道:“諾諾,我們不離婚了,剛才,老公說的都是氣話,嚇你的話。
我們在一起,從大學到現在,都八個年頭了,怎麼能說離就離、說散就散呢!”
然後,不等我開口,他就按了呼叫護士的對話響鈴。
護士立刻在那邊問:“12床,有事情嗎?”
夏劍立刻說:“護士小姐,麻煩幫我老婆紮一下吊針,她剛才不小心,將針頭扯出來了。”
護士一聽立刻應聲,一會兒功夫,就端著專門紮針的白色工具盤走了過來。
我看著那個護士,立刻拒絕道:“我不要再紮針,已經沒有多少藥水,我不輸液了。”
那個護士隻好為難的看看我,又看看夏劍。
夏劍立刻又用往常討好我的口氣,對我道:“諾諾,聽話,把液體掛完,你身子太虛了。昨晚你昏厥了,把我們大家都嚇著了。”
陸一凡一聽,頓時皺起了眉頭,他看我一眼,就道:“許一諾,該輸液就輸液吧!
你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,那麼怕紮針呢?
身體是自己的,彆糟踐自己。”
然後,他看一眼顧北,道:“顧北,走吧,這裡沒有我們的事情了,人家夫妻已經和好如初了。”
顧北頓時看我一眼。
我立刻眼巴巴的看著她。
但是,我知道,那刻,顧北和陸一凡已經不適宜留在病房裡了。
所以,我隻有無可奈何的對她苦笑一下,道:“北北,謝謝你和陸一凡結伴來看我,記住,這事情不要讓我爸爸知道。”
夏劍媽一聽,頓時冷著著臉看著我。
但是,她礙於陸一凡還在那裡,隻好敢怒不敢言。
顧北一聽,立刻輕輕的拍拍我的肩頭,道:“我懂的,放心。許一諾,照顧好自己,保重,但是,彆再當包子。
一有什麼事情,馬上給我電話。
我一定立刻幫你處理。為你赴湯蹈火,我都願意!”
說完,她用淬毒的眸子看了夏劍和他媽一眼,就和陸一凡離開了。
他們兩人一走,夏劍媽就原形畢露的看著我,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一樣,陰森森、氣呼呼的道:“許一諾,這日子還過不過?
如果,你還想好好的和我們夏劍過下去,就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。
我容忍你不能生養,你也容忍夏劍找人代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