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屋子的人頓時被劉露那痛徹心扉、裝腔作勢的哭聲弄得麵麵相覷。
傅功錦和我對視了一眼,滿臉的哭笑不得。
李阿姨一臉憋屈,她看著我,低聲說:“一諾,這個喪門星還是不要讓她留在這個家裡好。你看她這嚎喪的樣子,隻會讓你爸爸在病中都無法安寧,哪裡會讓他早日清醒、康複呢?”
我不由沉沉的出了一口氣。
傅功錦卻很有遠見的壓低上演對李阿姨說:“你彆擔心,不妨事。一諾父親現在這個情況,就需要有人時常在他耳邊嘀咕和說話,喚醒他的意識。這個女人雖然裝腔作勢的,但是,她的這些哭泣或許真的對一諾爸爸的病有用。不管她,她想怎樣作就怎樣作吧,隻要沒鬨出大事兒來,任憑她去。”
李阿姨聽後,隻好悻悻然、又無可奈何的“哼”了一聲。
然後,她就轉身走了。
那兩個特護由於都是初來乍到我家,趁著等外賣的功夫,我就把他們帶到我家的園子看了看。
雖然是夜晚,這兩個特護一來到我們的園子,也讚歎不已。
他們幾乎異口同聲的說:“一諾,這個環境真的適合你爸爸療養,比在醫院好多了。”
我客氣又真誠的對他們說:“拜托二位儘心儘力的照顧好我爸爸,你們每月的薪資會比同行高出一倍的。另外,我爸爸若是康複了,我一定重謝二位。”
兩個特護趕緊說:“你放心,我們一定儘心儘力。走時,院長也向我們交代了,如果做不好,他會揭了我們的皮。這可是我們倆的飯碗子,我們不敢拿它開玩笑的。一諾,你每天就放心的打理你爸爸的公司,處理自己的事情吧。你爸爸,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們吧。”
我當即欣慰的點點頭。
園子還沒有逛完時,外賣打來了電話。
於是,我就帶著兩個特護走出園子,去拿了外賣,還對他們說,要是對園子有興趣,他們白天可以在空閒的時候來轉悠。
兩個特護都高興的答應了。
那晚吃過飯後,我讓大家去休息。
本來是打算讓兩個特護輪流換班守護我爸爸的,結果,劉露主動請纓,說她那個晚上要陪護我爸爸。
我想看看她究竟想作出什麼“幺蛾子”來,就答應了。
由於兩個特護是剛來的,有些事情我也不好給他們交代。
我就找到李阿姨,讓她晚上密切注意一下我爸爸房間的動靜,還特意給她的手機裡也安裝了監控視頻。
我叫她一有什麼不正常的“風吹草動”就立刻給我說。
還好,那晚居然相安無事。
翌日,傅功錦說要回一趟港城,隔些日子再來看我和我爸爸,讓我送他去機場。
我思忖了一下,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。
於是,早飯後,傅功錦去了我爸爸的房間,他居然親自用毛巾給我爸爸全身擦拭了一遍,然後,恭敬的對他行了個注目禮,又拉拉他的手,才神情肅穆的離開了他的房間。
我總覺得傅功錦麵對我爸爸的舉止特彆的怪異,但是,卻又說不出來是怎樣的一種感覺。
總之,他的做法,不像一個剛見第一次麵的人的舉止,反而像是和我爸爸熟識的很一樣,就像他們是骨肉相連的血親一樣。
那天早上,看著他居然依依不舍的離開我爸爸的房間,我真的想問問他究竟和我爸爸是什麼淵源?
因為,就連陸一凡在我爸爸麵前,也不是他這樣的。
可是,我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