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,我乾脆把車子停在一個偏辟的地方,把頭埋在方向盤上,無聲的哭泣起來。
也許,沒有人能理解我那刻那悲痛的心情。
我哭了好久,才撫平自己的情緒,讓自己不再哭泣。
我對自己說,這個世上,這種性取向不正常的,不隻是顧北一個人,天底下有那麼多。
還有,就算顧北性取向不正常,她也沒有傷害我什麼呀?
我為什麼要有這樣五雷轟頂的痛苦呢?
也許,是自己太傳統了吧。
不知道顧北的父母知道她這樣的性取向,是不是如同我一樣的糾結和痛苦?!
那天,我一直在車上糾結著,痛苦著,難過著。
就像自己心裡的珍寶,被人拿去了一樣。
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,我本來和顧北說好,下午4點就約那禿頭經理的,可是,因為窺視了顧北的“私密”,我居然把這事情也給忘記了。
幸好,顧北及時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提醒我。
電話裡,她的聲音如沐春風一樣,顯然是心情很好。
當她聽見我不爽的低沉嗓音後,立刻在電話裡緊張的問我:“一諾,你怎麼了?遇上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?”
我隻好對她撒謊說:“沒有!隻是,突然想起了一些破事兒,心情糟透了,就哭了。”
“你這個傻瓜!有什麼好哭的。趕緊的辦正事,給那禿頭打電話,今晚,我要給你報仇。”
顧北在電話裡依然風風火火的說著。
可是,她越是關心我,緊張我,我的心裡越不好受。
我隻好帶著濃重的鼻音對她道:“好,我曉得了。”
顧北卻不放心的說:“一諾,你這個豬頭,現在在哪裡?我過來找你,聽你這狀態,就你這副樣子,今晚想報仇,恐怕會被你這情緒給弄砸了!”
我思忖了一下,就對她道:“北北,你放心,我會調整過來的。我剛才隻是情緒失控而已。我現在已經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了!放心,我們五點在時光酒店,不見不散。”
顧北這才歎息一聲,說:“好!一諾,你給我打起精神來。這世上沒有什麼隻得你這麼傷心的事情。什麼都是曇花一現,過眼煙雲!”
我隻好在電話裡對她“嗯嗯”著!
和顧北掛斷電話後,我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,讓自己努力的平靜下來。
然後,我給那禿頭經理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那個禿頭黃總一聽我的聲音,就拿腔拿調的說:“許董,有何貴乾?”
我討好的對他說:“黃總,你知道的,今年生意難做,你那麼大一個項目,我怎麼舍得放棄呢?”
那個禿頭黃總頓時在電話裡陰陽怪氣的笑起來。
他道:“許董,你知道的,想從我手裡拿這個項目,說簡單也簡單,說不簡單也不簡單。我還是一句話,要想拿這個合同,許董必須讓我滿意,我們才能簽單!”
我沉吟了一會兒,說:“好,一定讓許董滿意。”
那個人渣頓時在電話裡驚喜的問:“許董,這麼說,你都答應了。”
“嗯,我答應。晚上時光酒店見,我做東,許董,我們不見不散。”
禿頭黃總頓時在電話裡曖、昧的笑起來,道:“果然是許衛東的女兒。不錯,是個做生意的料。拿得起,放得下。這做生意嘛,還不都是這樣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