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,我居然做了一個夢。
夢見一個醫院裡,兩個大腹便便的孕婦幾乎同時被推進了產房。
而兩個嬰兒,也幾乎同時出生了。
當一個護士抱著一個女嬰去向一個美麗的產婦報喜時,那個產婦瞬間眸色沉了一下。
然後,她對那個護士耳語了幾句。
護士明顯有點驚慌。
可是,當那個產婦在她的手心裡悄然的放了一張銀行卡時,她臉上的驚慌瞬間沒有了。
然後,她鎮定的把手中的女嬰抱走,換了一個剛出生的男嬰給那個產婦抱了過去。
那個產婦的嘴角頓時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。
後來,女嬰被另一對夫婦抱走了。
模糊中,那對夫婦就像我爸媽一樣。
然後,夢裡的畫麵一轉,到處一片春暖花開,春滿人間……
一個小女孩就像影視劇中一樣,迅速的在四季更替中長大,成了一位娉婷婀娜的女子。
可是,夢裡的春花秋月迅速的消逝,轉眼就是白茫茫的一片,女子在鵝毛般的暴風雪中孤零零的走著,幾隻荒原裡覓食的餓狼,突然撒開蹄子,向她飛奔而去。
眼看著一隻餓狼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從她身後撲去,我頓時在夢裡嚇的驚叫一聲,一個激靈,就醒了過來。
當我睜開眼時,發現自己躺在強子的辦公椅上,身上蓋著一條薄毯。
我不由揉揉自己的眼睛,定了定神,才看看腕上的手表,發現居然已經是淩晨兩點了。
我不由站了起來,感覺自己的頭特彆的疼。
我一隻手摸著自己的頭,一隻手摸著牆壁,拉開了強子辦公室的門。
隻見酒吧已經打烊了,到處一片安靜。
我想起我居然還在酒吧裡,頓時懊悔的用拳頭擂了一下自己的頭部,覺得自己昨晚太不像樣了。
這個多事之秋的節骨眼兒上,我居然還敢喝的酩酊大醉。
我立刻向門口走去,打算回家。
沒想到,我剛走了幾步,強子就從一個沙發上翻了起來,他揉揉自己的眼睛,道:“一諾,醒了?”
我有點慚愧的看著他,說:“嗯。強哥,我要回家了。”
強子立刻從沙發的靠背上拿起一件衣服,穿在自己的身上,道:“走吧,我送你。”
我看他一眼,道:“我可以自己走的。”
他頓時道:“不要忘記了,你昨晚喝了那麼多,現在查酒駕查的特彆的嚴,走吧,哥送你。”
我怔了一下。
思忖後,我還是不敢冒險,畢竟,現在我不隻要對自己負責,我還要對我們家的許氏負責。我若被查著是酒駕,應該又會是我們這個城市的話柄,又會被彆有用心的人弄出一個醜聞來。
我隻好尷尬的讓強子送我。
當我坐上車時,強子細心的叫我係上安全帶。
我看著外邊已經安靜的喧囂後的夜晚,問強子:“強哥,你每晚都會在酒吧裡守夜嗎?”
他道:“一般我在,但是,凡哥在那裡過夜時,我就會離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