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我看著陸一凡的爸爸陸錦程,歉意的說:“先生,對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那刻,儘管我戴著大墨鏡和扣著太陽帽,但是,我的聲音,卻是原裝的。
黃然剛從摔倒的沙地上站了起來。
她正在拍身上的沙子,一聽我的聲音,她立刻停下了手上的拍打,眼露厲光的看著我,冷哼一聲:“許一諾,你故意的吧。不要以為你戴著一個大墨鏡,扣著一個大遮陽帽,我就不認識你了。”
這女人,還真是不知好歹,我假裝不認識她,她還偏逞能了。
我想,她那刻敢和我叫板,一定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在這個城裡找到了一個靠山,可以睥睨我了吧,所以,她特彆的嘚瑟。
那陸錦程聽她叫我許一諾,當即眯眸了一下,看著我:“你就是許一諾?”
我的老天,我不由在心裡叫苦不迭起來。
因為,眼下,陸一凡正因為我,和他們家裡再做決戰。
現在我居然走了狗、屎運,碰見了他老爸公然帶著野花在外浪漫,怎麼說,都對我不利吧。
不管怎麼說,這個人都是我未來的公公呀。
我不由臉色紅了一下,說:“您好,先生,我就是許一諾。”
我繼續佯裝不知道麵前這位“大爺”是誰!
哪裡知道,黃然這個女人,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,居然直接站在陸錦程的旁邊,冷笑著說:“許一諾,虧你還想嫁給陸一凡,你居然連他老爸,鼎鼎有名的陸董,你都不認識。”
我本來已經兩腿發軟打怵了,黃然居然這樣說。
那刻,不是我有多怕陸錦程,而是,我不想讓他知道,我這個未來的兒媳婦,居然撞見了他這個公公的花花草草的豔事。
偏偏他的“野花”不識趣,非要說出他的大名,讓我騎虎難下。
我隻好虛睨陸錦程旁邊的劉露一眼,眼裡含著警告。
黃然卻倚靠在陸一凡老爸的肩上,一副嘚瑟的樣子,看著我道:“許一諾,以後,我在這個城市也有了依靠,你就不要再想欺負我了。”
張鳳梅立刻開口:“黃然,我看不是許一諾欺負你,而是你欺負她吧。明明,她剛才一直給你留麵子,可惜,你不知趣,以為自己真的可以狗仗人勢。你在許一諾和夏劍的婚內期間,和我小叔子夏劍滾床單,在人家眼皮子地下,睡了人家的老公,你還說人家欺負你?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?”
黃然怎麼也沒想到,張鳳梅居然在這裡。
也難怪,夏劍的寡嫂那天被我收拾的煥然一新,從頭到腳,都給她武裝過了,加上也和我一樣,戴上了大墨鏡和遮陽帽,整個人的形象,和她平素相較,簡直如同兩人。
難怪,黃然一眼沒有把她認出來,隻是咄咄逼人的狗仗人勢的教訓我,想讓我下不了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