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一凡說,那天大雨,他擔心我害怕,就給我電話,可是,打很多都打不通。
後來,他隻好打我家裡的座機,結果,被顧北接著了,說我早上去公司了。
他立刻打我公司的電話,公司的人接著,也說沒有見我去上班,他一下子就急了,急忙開始尋找。
可是,他幾乎聯係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的人,彆人都沒有見過我,也不知道我的行蹤。
他逼急了,就沿著我去公司的路上找。
但是,卻一無所獲。
後來,他隻得跑到交警大隊去求助,看能否調監控,看看我那天到底去了哪裡。
結果,那天,由於天氣惡劣,那段路的監控器居然壞了,他查不到我的任何蹤跡。
他隻好想笨辦法,幾乎動用了他的所有資源和人脈,海陸空的地毯式的搜捕,最後,在自己快要絕望時,才在密林裡發現了我那在風中飄蕩的衣袖。
說到這裡,陸一凡激動的將我抱入他的懷中,他說:“一諾,幸好你機智,不然,我真的不知道能否找的到你。”
說完,陸一凡緊緊的抱住我,仿佛他不抱緊我,我就會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一樣。
這時,有人輕輕的敲門。
陸一凡就將我放下來,起身去開了門。
他剛把門打開一條縫,顧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,她道:“許一諾還沒有醒來嗎?”
聽見她的聲音,我頓時激動不已,不由用力放大聲音說:“顧北,我醒來了。”
顧北頓時奪門而入,她幾步跑了過來,看見我真的已經是一個大活人了時,她不由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,好一會兒,才聲音顫栗的說:“許一諾,你這個大傻瓜,那天早上,那麼大的風雨,我叫你不要走,你偏要走,這下遭慘了吧。你知不知道,這些天,我們為了尋找你,就沒有睡好一個囫圇覺?”
顧北責怪著我,可是,我卻能感覺到,她那愛之深責之切的情愫。
我不由看著她那張和陸一凡差不多憔悴的臉,心疼道:“北北,對不起,讓你擔驚受怕了。”
顧北一下子捶了一下我,居然特彆難的的在我麵前帶著哭音,情緒有點失控的說:“許一諾,你這個傻瓜,以後,再敢讓我這樣擔驚受怕,我就和你絕交,這輩子都不和你再來往了。”
那刻,聽著顧北這番抱怨滿滿的話,我的心卻激動不已,一種能經得住時光考驗的友誼,頓時在我的心底充盈著無限的美好。
我看著難的在外人麵前流淚的顧北,不由拽住她的手,道:“好了,不哭了,北北,我這不是毫發無損的回來了嗎?”
她頓時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,道:“你這還是毫發無損?傻瓜,你知不知道,你昏迷了七天,七天?你知道昏迷了七天,是個什麼樣的概念。這幾天,你簡直把我和陸一凡急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