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,傅功錦幾個大步朝我走過來,對他帶著的人道:“小陳,就是她,她就是我給你說的許一諾。”
說完,傅功錦就要來抱我。
那個小陳立刻製止他,道:“傅總,你先不要動,讓我看看你這樣把她從穹窿裡拖出來,會不會發生另外的次生災害。”
說完,那個小陳居然很專業的四周查看了一下,還用他帶的工具,輕輕的敲打了一下我被困的周圍的那些山石。
當他確認不會發生大麵積垮塌的危險時,才和傅功錦齊心協力,很專業的將我從那個穹窿裡救了出來。
他帶的那個小陳迅速為我做了全身檢查,然後,他凝重的臉上,有了如釋重負的笑容。
他對傅功錦說:“傅總,許總命大,這樣的泥石流,她被壓,居然沒有傷筋動骨,簡直就是奇跡了。幸虧那個大山石,為她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,否則——”
那個小陳心有餘悸的搖搖頭。
傅功錦當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聲音有點激動和顫栗的說:“一諾,大難不死必有後福!”
但願吧!
我虛弱的向傅功錦點點頭。
被困了一天一夜,我的腰部以下已經麻木,我幾乎已經站立不穩了。
傅功錦見狀,眸子裡居然閃爍著淚光。
然後,他不管我一身的泥沙,將我直接抱了起來。
他那麼酷愛整潔的人,那刻抱著泥沙滿身的我,簡直特彆的違和。
後來,在小陳的幫助下,他們用前麵那個堰塞湖的水,將我身上的泥沙清理了一下,然後,傅功錦脫下他的衣服,給我穿在身上,在那位小陳的幫助下,把我送上了直升機。
一上飛機,我整個人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鬆懈下來了,疲憊不堪的我,居然睡著了。
那一覺,我睡的很沉,很死。
當我醒來時,才發現自己住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。
我頓時一個“激靈”,欲翻身起床。
這時,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向我走來,帶著濃濃的港城腔調問:“許小姐,你醒了,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?”
我用警戒的木光看著她,猶如一隻驚弓之鳥一樣。
那個女醫生頓時笑了。
她對我溫和道:“許小姐,你不要害怕,我是傅先生安排照顧你的醫生。”
我懸在嗓子眼的那顆心這才回落在原味。
然後,我看著那個醫生,問她傅功錦人在哪裡?
她沉默了一下,才說:“傅先生很忙,我不知道他在哪裡,我隻知道他讓我好好照顧你。”
我見她那樣欲語還休,就知道,我從她的嘴裡問不出什麼話來了。
於是,我對她道:“醫生,我已經恢複精氣神了,我要回我家,離開這裡。”
她看我一眼,不帶一絲感情、色彩的說:“不行,你得好好的靜養幾天,你的身體雖然表麵沒有大礙,但是,元氣也傷了不少。傅先生讓我好好照顧你。”
我立刻翻身起床,想對她證明,我已經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了,不需要她的照顧。
可是,當我從床上翻身起來下地時,我才發現,自己依然兩眼冒金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