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彈了一曲又一曲,仿佛要把這些日子的所有不快,都化作指間的音符,讓它在琴聲中銷聲匿跡。
我自得其樂的彈唱著。
突然,琴鍵上,多出一隻手來。
我不由一個驚訝,抬頭一看,居然發現了陸一凡站在我麵前。
他的眸光就像夜空裡璀璨的繁星一樣,他看著我,嘴角勾出一抹弧度,道:“什麼時候把鋼琴彈得這麼動聽的,一諾,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了。”
我對他莞爾一笑,道:“合著在你的心裡,我就是一個不學無術!”
“豈止是不學無術,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!”
陸一凡的雙手壓在我的肩上,調侃這我。
我當即笑道:“你也就這點水平了,明知道我不學無術,還朽木不可雕也,你卻趕著趟子往我身上湊,你就不怕和朽木不可雕也的我一起,掉了你的價。”
某人頓時揶揄我:“雖然是不學無術,朽木不可雕也,但是,皮相卻好,自帶光環,讓我情不自禁。所以,我就隻好委屈自己,上了你的賊船。”
我立刻捶他一下:“什麼賊船不賊船,陸一凡,撤票還來得及!”
他頓時捧起我的臉:“來不及了,我已經中毒太深,不可救藥。所以,這輩子都不打算撤票了,就和你這個不學無術,朽木不可雕也的人過一輩子吧。”
某人做出一副悔不當初,痛心疾首的樣子。
這是大地震後,我們之間第一次這樣毫無負擔的打情罵俏。
我自然知道,陸一凡高興的原因。
他是魔高三尺,他道高一丈,降龍伏魔,壓製住了張欣的無恥,所以,他特彆的開心。
我裝著不知道,繼續和他調侃。
人生太苦,這樣毫無負擔的相處實在難的,我就讓他嘚瑟一下,讓自己小確幸一把。
我們相互嘲諷了一把,陸一凡直接抱起我,將我放在他懷裡,然後開始彈琴。
他這人,天生資質聰穎,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通。我以前就知道,他不僅吉他彈得好,還彈得一首好鋼琴。
可惜,一直沒有時間聽他表演。
那晚,時光剛好,我聽著他彈奏著《浮生》,心裡不禁流淌出股股的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