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劉露拉著我爸爸的手,放到她的臉上。
我爸爸卻縮回了自己的手。
劉露頓時一驚,她哭著說:“衛東,你真不要我了嗎?你真把我們以往的情分,忘記的一乾二淨了嗎?衛東,你說過,會照顧好我的餘生的。你說過,會把我當你的女兒一樣疼的,可是,現在,你怎麼忘記了呢?你怎麼忘記了呢?”
我爸爸沒有做聲,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,任憑劉露哭的涕淚橫流。
劉露見我爸爸無動於衷,她就急了,道:“衛東,我沒想到,你病了後,心就這麼鐵石心腸了。衛東,我現在看清了,總算明白了,什麼叫人生若隻如初見,何事秋風悲畫扇,等閒變的故人心,卻道故人心易變。驪山語罷清宵半,淚雨霖霖終不怨。何如薄幸錦衣郎,比翼連枝當日願。”
劉露邊哭邊吟詩,仿佛她比竇娥還冤一樣!
我爸爸終是不忍,畢竟這個女人比他年輕很多,曾經心甘情願的做了他的枕邊人。
或許,劉露剛才吟哦的那首詩,讓他特彆感觸吧,明明無動於衷的他,卻開了口,對劉露道:“你走吧,去過你自己的日子。我現在已經風燭殘年,不能照顧你了。忘記那些憂傷吧,把過去都忘記了。我曾經給你的東西,也能保你這輩子衣食無憂了。你走吧。”
劉露頓時緊緊的抱住我爸爸:“衛東,我不走。我不怕你風燭殘年,我這輩子都要和你在一起。現在,我已經沒有愛的能力再愛彆人了。因為,這個世上,再也找不出有你對我那麼好的人了。留下我吧。我保證不再和一諾作對,我隻做你的婢女,你就把我當你的女奴吧。衛東,不要趕我走,我要陪你慢慢變老。”
這女人還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。
我爸爸頓時不做聲了。
那刻,我不知道,我爸爸心裡想的什麼,但是,從他不再作聲,隻是默默的看著劉露,我就知道,這個女人又成功了,她又打動了我爸爸的心。
至少,我爸爸沒有再堅持讓她離開了。
劉露的眼底,頓時閃出一抹稍縱即逝的陰森視線。
我不知道,我爸爸發現沒有,反正,我是看的清清楚楚!
不過,我因為想引蛇出洞,就不去計較,反正,我早已采取一切安保措施,確保我爸爸的安全。
我布局了這麼久,就像等劉露這個獵物出現。
無奈,她一直沒有出現,我的那些布局隻好空著。
不過,她總算是熬不住了,今天來了!
看來,她還真的神通廣大,我爸爸昨晚剛能說話,她今天就知道了消息。
我不知道,現在,我們這個家裡,還有誰會告訴她這些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