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務員居然給他上了菜去。
看來,陸一凡的叔叔拂袖而去,一點兒也不影響渣男的食欲,他看著那滿桌子的菜,兩眼都在放綠光。
不知道他有多久沒有進這樣的酒店吃過飯了。
總之,看他那副樣子,就知道他現下出入這樣的大酒店,吃這樣的美食的時候少了。
渣男拿起筷子,突然,他又想起了什麼,居然掏出了電話。
然後,他在電話裡喊著:“媽,你打個的過來,到繁華路的喜來登酒店來。”
也許他媽問他來這裡做什麼吧,他有點不耐煩的說:“媽,你怎麼這麼矯情呢,喊你過來,你就過來,彆那麼多廢話。給你老板說一聲,你請兩個小時的假。這會兒也是中午了,你也的吃飯呀。你們那生意不是下午才特彆好嗎?再說,這裡距離你那裡近,你打個的,一個起步價就弄了。你過來吧。”
他媽大概被他說服了,他就掛了電話。
陸一凡就在一邊說:“看來,這渣男良心發現,要請他媽來和他一起吃大餐吧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聲,說:“那麼多菜,你叔叔一口也沒有吃,渣男大概覺得不吃白不吃,所以,就讓他媽和他一起來吃吧。”
陸一凡就道:“這一點上,渣男還是算有點良心,沒有忘本。”
我就“嗯”了一聲。
那刻,心裡卻五味雜陳!
想夏劍媽以前多麼的笑著,在我和夏劍的婚姻存續期間,她簡直把自己當老佛爺一樣了。仿佛這個城市都是他們夏家的一樣。
有親戚六眷的到這個城裡來,不管和她家什麼關係,遠房的還是親房的,亦或是八竿子打不倒一起的,她為了顯擺,總是把人給帶到家裡來。
有時,為了逞能,不管那些忙她和夏劍有無能力幫都應承下來,他們辦不到的,就直接給我說,讓我喊我爸爸幫忙。
為了那些事情,我的腦仁不知道疼了多少次。
可是,夏劍他媽總是理所當然,仿佛,我爸爸開個口,幫他們那些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親戚是應該的樣。
他媽還理滔滔的說,我是夏家的媳婦,就該幫夏家撐起這個門麵,讓她在老家好有頭有臉。
為此,我憋屈不少。
可是,現在,我和夏劍離婚了,他們失去了倚仗,也終於認清了形勢,夏劍媽被黃然收拾的服服帖帖的。
她在城裡呆慣了,亦或想一直和夏劍在一起吧,所以,她寧願去“缽缽雞”店幫忙,也不願意一個人回鄉下去孤零零的一個人。
那個曾經在我麵前一副老佛爺樣子的前婆婆,現在六十好幾了,在“缽缽雞”的那個攤子上當服務員,忙前忙後的,不知道她現在什麼感覺。
想到這裡,我苦笑一下。
如果當初,他們不要那麼作,不要那麼欺負我,我也下不了決心從他們手上弄回我的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