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,我們是一母同胞,又怎麼可能呢?
這問題太複雜了,我乾脆不去想了,反正,那女人的頭發已經在我的手中,到時等DNA鑒定結果出來,不就一清二楚了嗎。
我決定不再去想這個問題。
於是,我看著傅功錦,問:“功錦,你媽到我們這個城市來,怎麼你不知道呀?”
他立刻愣怔了一下,說:“我們現在各做各的事情,我媽對我管教嚴厲,所以,我的行蹤不想告知她。她這次來這裡,也沒有告訴我。”
我“哦”了一聲。
然後,我看著傅功錦,問:“你媽對你好嗎?聽他和你的對話,我總覺得你們母子間似乎有什麼心結和誤會一樣。”
傅功錦歎息一聲,道:“也許,有些東西得到時太不容易了,所以,她特彆的看重,做什麼事情都謹慎又謹慎。然後,從小到大,她都喜歡安排我的生活,簡直無孔不入,所以,我有時感覺很惱火,就想逃離她。”
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。
後來,我想問傅功錦許多我想知道的事情,在走出樹林時,我就對陸一凡說,我有點事情想問詢傅功錦,就坐他的車。
陸一凡現在認定傅功錦是他的大舅哥,當即就答應了。
於是,我坐上了傅功錦的車,還是坐的副駕。
他見我坐好,居然特彆紳士,特彆體貼的幫我把安全帶拴好了。
坐定後,我就問:“功錦,你的童年幸福嗎?”
他當即苦笑一下,道:“怎麼說呢?幸福又充滿悲傷吧。”
然後,他告訴我,他小時候,他媽還沒有帶他住進傅家的彆墅時,他和他媽在一個小區裡生活。
有一段時間,他爸爸去了國外,和他媽失去了聯係,他們母子倆斷糧了,他媽就出去工作。
那時,他八歲左右,每天自己做飯、洗衣服。
他清楚的記得他第一次洗衣服,肥皂打的太多,自己又沒有清洗乾淨,結果,衣服上到處都是肥皂的痕跡。
讓他記憶最深的是他第一次做飯,沒有經驗,看著鍋裡的油被燒燃了,他居然傻傻的潑了冷水下去,結果,油花亂濺,他的脖子當時就起了泡。
後來,他媽回家,抱著他哭成了淚人。
說到這裡,傅功錦笑了下,說,他從那時起,自己學會了做飯、洗衣服。
不知道為什麼,那刻,聽見他這樣說,我的心底五味雜陳。
想想自己從小到大,一直在福窩窩裡,傅功錦的這些經曆我從來沒有,即使後來學做飯、洗衣服,也是我媽或者李阿姨,亦或是我爸爸在我麵前,手把手的教,一切都是那麼順遂,沒有他的這些慘痛經曆。
想起傅功錦才是我爸爸的親生兒子,而我這個和他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人,卻鳩占鵲巢,這些原本該他擁有的東西,卻被我全部擁有了,我的心不禁就生出一股愧疚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