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他都一百多歲了,活得隨性點也無可厚非。
又或許,越是這樣順應本心的性格,越能領悟出至高的天道。
“琴姨住在哪?”
我不搭理傅文柏,轉頭問那個仆從。
仆從回答:“籬菊儘來處,塞鴻遠霞下。”
文縐縐的。
我揉了揉太陽穴,“算了,我聽不懂,還是你直接帶路吧。”
“小丫頭,”傅文柏忽然伸手攔住我,“你要去見這個女人的話,把骰子帶上。”
他將三個骰子塞進我手裡。
我一愣,“為什麼?傅老先生,你認識琴姨嗎?”
“算是吧,沒想到她失蹤幾十年,竟是藏在這種地方。那女人最愛喝酒和賭,如果你喝酒贏了她,又賭贏了她,想跟她要什麼都行。”
傅文柏狡黠的衝我眨了眨眼睛。
我將骰子收入衣袖中,“好,我會記住。”
跟傅文柏是老相識,看來,這琴姨的來頭果真不簡單。
在仆從的引領下,我來到一座種滿金菊的宅子,瞧琴姨昨晚華麗的派頭,想不到她的住處還頗有詩情畫意。
在院子裡,我看見了沈時風。
他臉色蒼白,同樣經曆了宿醉的樣子,見到我連招呼都懶得打。
“琴姨真是願賭服輸。”我走到沈時風身邊,“喝醉輸給我,便答應把你接回家了?”
“我沒讓你幫我。”
沈時風的嘴,比石頭還硬。
我輕哼,“彆以為我想對你好,隻不過因為首輔死在酒樓裡太麻煩了,單靠我自己一個人也很難把玉璽找回來。”
沈時風皺眉,“等下你去拖住琴姨,我在宅子裡到處搜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