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。”
沈時風淡淡道。
也是。
薑氏的人品再惡劣,終歸是他的親生母親。
血緣就像是一條割不掉的紐帶。
哪怕心知紐帶另一端的人並不愛自己,卻也不能說放手就放手。
我按照沈時風的話,派人再把薑氏抬了出來。
薑氏咳嗽道:“咳咳......聽說你要帶我們去安全的地方,謝謝你啊,現在時風的首輔被撤了,以前那些天天拍馬屁的混賬沒一個敢來雪中送炭,還不如你這小姑娘有良心,唉,患難才能見真情,這句話果真沒說錯。”
“不用謝。”
我淡漠回應,沒有跟薑氏多說。
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對我感慨了。
當年沈家出事的時候,同樣隻有我對他們伸出援手,那會兒她也是感恩戴德,說會一輩子念著我的好。
後來呢?
等生活好起來,雪中送炭這種事,別人便忘記了。
薑氏歎道:“可惜你和易家有婚約,雖說易中郎將人不在了,但按規矩你也不能立刻改嫁他人,不然我真想讓我兒子娶了你......”
“車夫,可以走了。”
我懶得聽薑氏絮絮叨叨,說些沒人愛聽的廢話。
她連忙道:“等會兒,有勞你們,我想先去一個地方。”
“行吧。”
我揉著太陽穴。
但,讓我沒想到的是,薑氏想去的地方竟是我的墳前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