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小廝打著嗬欠開門。
他看見沈時風,先是一愣。
沈時風沉聲道:“有人受重傷了,請李太醫速速為她診治。”
“你等會兒,我先去稟報老爺。”
說完,那小廝壓根不給沈時風踏進門檻的機會,用力把大門關上。
沈時風微怔,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彆人的閉門羹了。
這些年來,他跺一跺腳,京城都要震三震,哪裡有人敢用這種態度接待他,誰給他臉色看,第二天就得全家從京城消失。
現在,沈時風也不能強闖進去,隻能在背著我在外麵等候。
好不容易等到那小廝回來,對方卻連門都懶得打開,在裡麵說:“你走吧,老爺睡下了,不看診。”
“情況緊急,請李太醫救人為上。”
沈時風壓著怒火。
那小廝隔著門譏笑:“再緊急也沒用啊,你也知道我們家老爺是太醫,況且還是太醫院的首席,平時他隻給皇上和太後看病的,哪來的阿貓阿狗也敢隨便求醫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誰麼?”
“知道,沈公子嘛,你已經不是首輔了,彆說我家老爺不用再看你的臉色,就連我都能呸你兩口,少在我麵前擺架子啊。”
小廝很清楚沈時風的身份,卻依然是這般輕蔑的態度。
他畢竟是個奴才,敢這樣說話,肯定是經過了李太醫的授意。
昔日,沈時風一句話,李太醫就得趕到首輔府為蘇小曼看診,讓她享受皇族才有的待遇。
如今的沈時風,連李太醫身邊的小廝都看不起他了。
“你把李乘哲喊起來,讓他親口跟我說。”
我能聽得出,沈時風說這話的時候,正在極力壓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