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七十八章(1 / 2)

第六百七十八章

那時候,我大概十三四歲。

剛好是準備上學塾的前段時間,最水靈靈的年紀。

父親蕭南為了公事去到西境一個叫明豐鎮的地方,我尋思過些天就要和討厭的書本和夫子打交道了,便貪玩跟了去,在那裡,我遇見了一個身受重傷的男人。

他很年輕,但也不是十幾歲的少年,約莫二十歲左右的樣子。

我對他的模樣記憶非常模糊,因為他當時滿身滿臉是血,又躲藏在驛站的昏暗柴房裡,因此,我對他隻有個大概的印象。

可我完全沒法把那個受傷的男人跟司空葉聯係到一起。

司空葉這麼愛說話,整天喋喋不休,對事情充滿好奇心和新鮮感。

而當年的那個男人卻沉默寡言。

要說他是因為傷重吧,我想也不全是,在我發現他的時候,他可以向我求助,又或者威脅我,可他什麼都沒有說,隻是靜靜的看著我。

如今回想起來,那眼神與其說是人,更像是一頭平靜接受了死亡的野獸。

我察覺到他身上的危險氣味,但我還是做不到見死不救,便拿了藥給他包紮,療傷。

為了給他解悶,我每天都會找點新鮮事兒跟他說說,有時是城裡最漂亮的狼狗下了小崽,有時是我新學的劍招,我還會拿出清水劍在他麵前比劃,展示給他看。

但他從來沒開口跟我說過一句話。

我原本以為他是個啞巴,直到最後一天,他低低說了句‘我該走了’。第二天我再去柴房,這個受傷的男人已然消失。

從那之後,他沒在明豐鎮裡出現過。

這十天的記憶,在我人生裡算不得多大的插曲,如果不是遇見司空葉,我早已忘記了。

那個男人會是司空葉嗎?

他們的脾氣似乎全然兩模兩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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