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姽嫿跟隨裴珞回到白龍帝宮,到了浩陽宮門口,突然沒由來的慌張。
“微臣見過君上。”
“臣妾見過君上。”
君上略帶詫異的看向薑姽嫿,隻瞬間心裡便有了計較。
“君上,微臣有事稟報。”
薑姽嫿低下頭,不動聲色的咽口水,沒辦法,這種決定生死的大場麵下,說不害怕都是逗你玩的。
君上淡淡的看一眼薑姽嫿,“說罷。”
裴珞向君上稟報了他所看見的事情。
還沒說完,薑姽嫿已經感覺到君上冷冽的氣勢,嚇得冷汗直流,動都不敢動。
好在君上即便生氣的很,但還是聽完了裴珞的彙報。
說罷
裴珞拿出一隻錄音海螺,施過法,戰師的聲音就這樣飄了出來。
“......那時的我笑她好傻,但是我還是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情。”
“...她,也許就是此生唯一了吧。”
海螺裡的聲音越來越哽咽。
“......我隻是想告訴她,我愛她,隻此一次,了卻遺憾,再祝她一生幸福。”
“你說的這些,我會告訴君上。”
戰師像解脫般輕歎,“千錯萬錯,都由我一人引起,靈姬是無辜的。倘若君上真的發怒,請你求情不要牽連他人,我一人承擔。”
不知何時,薑姽嫿的眼中已經一片朦朧,她強睜著眼睛不想讓淚水溢出來,小心翼翼的呼吸著,深怕一個不對,惹得高座上的男人暴怒。
不能哭,這時候,絕對不能哭。
“抬頭。”
薑姽嫿慌張的行禮,一時無措的眨了眼睛,眼淚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溢了出來,“君.上..”聲音是抑製不住的顫抖。
旁邊裴珞已經退下,偌大的宮殿裡隻有他們兩個。
薑姽嫿死死捏住手中的奏折,許久不見靈姬抬起頭來,一聲巨響,奏折就這樣被狠狠的扔到了她的手上。
破了皮,滲了血,可跪著的人兒始終不抬頭。她的身子在止不住的顫抖,不知是在害怕,還是在隱忍。
薑姽嫿在靈姬的麵前蹲下,發狠地捏著她的下巴,隱隱有著一絲慍怒,他看見她還未來得及收起的淚,嘲諷一笑。
“哭了?所以不敢抬頭?”明明是問句,卻是在陳述一般。
“你不想讓孤看見什麼?你在心疼他?”薑姽嫿用力抹過靈姬的嘴角。
“他親過這裡,對不對?”君上就這樣看著他抹過的地方,平靜,不帶一絲感情。
若說剛剛他的慍怒,薑姽嫿雖怕,卻知道還沒有到達他的底線,可這樣不帶一絲起伏的話語,分明是暴怒的前兆。
“君上,消消氣好不好?”薑姽嫿慌了,她琢磨不透君上的心思,無法抑製的危機感,讓她隻知道說這毫無用處的一句白話。
君上站起身,不由分說的一腳踢來,踢在她的胸口處,力道之大,令她仰躺在寬大平整的席布之上。
薑姽嫿捂著自己的胸口,疼的冷汗直流,蜷縮在君上的腳邊久久不能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