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殤一愣,視線又轉向鬆鼠,小鬆鼠乘機將小蛇扔下去,然後在向帝殤貢獻鬆果。
這是......這兩個玩意兒智障了吧?
帝殤奇怪的看著它。
小蛇向薑姽嫿滑過來,傻嗬嗬的吐著信子,薑姽嫿早就嚇癱了,所在蕭墨的身邊,不敢動。
“我覺得,這蛇......好像喜歡你。”蕭墨想想,將薑姽嫿給讓了出來。
果然,小蛇又吐了吐信子。
帝殤將鬆鼠提溜下來,順便接走了它的鬆果,小鬆鼠立馬將往薑姽嫿哪裡跑去。
薑姽嫿已經是驚弓之鳥,大晚上的什麼都看不清楚,隻知道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向自己跑來了,薑姽嫿嚇得要往蕭墨的身後躲。
帝殤隻好又將薑姽嫿提溜出來,將鬆果遞給她,為了傳達小鬆鼠的額誠意,“它送給你的。”
“誰?”
帝殤瞥了眼小鬆鼠。
“鬆.....鬆鼠?”薑姽嫿摸出了鬆果。
帝殤點點頭。
稍微鬆了一口氣,薑姽嫿又看看身旁的小蛇,咽一口口水,往帝殤的身邊靠了靠。
這兩兒玩意兒什麼意思?智障了吧?
反正也晚了,想看什麼都看不到,帝殤拉過薑姽嫿,覺得自己的樹應該能承受得了兩個人一起誰,便拉著薑姽嫿去了自己的樹上。
這下子天真的黑了,難民們都不敢在地上呆著,有少數人睡上了樹,可有些人根本沒有經驗,他們爬不到樹上去,也找不到合適的樹,天黑的看不見五指,他們又不敢點火,隻能這樣時刻警惕著。
蕭墨就是想幫,也幫不了了,天色實在太晚了,已經沒有機會了,再者,他沒有蕭然和蕭玄那麼熱心。
帝殤抱著薑姽嫿躺在樹枝上,晚上的蚊蟲很多,薑姽嫿從帝殤的袖子裡掏出了幾件衣服,罩在了自己的腦袋上。
至於帝殤嘛......他說不用的,那就不用啦!
逃難的第一天,薑姽嫿有些睡不著,她也是第一次體驗陽界百姓的生活,感覺真的好不容易......和現代的窮人們比起來,他們更加痛苦。
“帝殤,你會覺得這樣很苦麼?總是要忍受病痛的折磨,每天都要為了躲避戰亂而長途跋涉,總是吃不飽穿不暖,到了晚上,還會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,生命總是處處受到威脅,精神總是時刻繃緊,日複一日,耗儘身上的最後一點力氣,可是命運,卻是未知的。”
“不會,五十年多年的光陰我總是活在帝王家,我不怕吃苦,因為我已經吃夠了,我隻會覺得新鮮,習慣了成為一個神,突然有一天成了人類,病痛不得治,總是被災難左右,每天都在向命運挑戰,說實話,我很期待這樣的生活,這也許會成為我生命中最寶貴的經曆,和回憶,和你的回憶。”
帝殤悄悄的親了薑姽嫿的額頭,“小九,餘生,我會好好珍惜你的。”
謝謝你......帝殤......
不多久,周圍就開始騷動了起來,隱隱有些罵罵咧咧的聲音,薑姽嫿仔細的聽了聽。
“媽的,光知道自己的舒坦,都是一起逃難的,老子低聲下氣的求他幫忙找個地方他都不樂意。”
沒有人說話,薑姽嫿也不動作。
“我就不信了,還能搶不到一個位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