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珩弈來得毫無征兆。
可能是江北離開了醫院就派人跟著她吧,反正江北被顧珩弈的人硬生生帶回了顧家。
江北等了將近半天,晚上很晚的時候,顧珩弈才姍姍來遲。
他看起來很疲憊,襯衣的扣子從上開了兩顆,極具威勢地看著床上的江北。
就像大灰狼看著自己窩裡的小白兔,他冷冷一笑。
“江北,你最近……很囂張?”顧珩弈緩步向前,似乎打算和江北好好聊個天再慢慢享受。
“我隻是做我該做的。”江北慢慢地拉過被子,有了前幾次的經驗,她明悟了被子是最好的掩體這個道理。
“你知道今天阿南在病房裡有多難過嗎?!這就是你該做的!”顧珩弈突然激動起來。
一聊到江南,他就格外激動。
江南今天在他懷裡哭了整整一個下午,哭得她近乎昏厥過去!
僅僅是因為江北告訴了江南,江北替她參加訂婚典禮的事情!
“我有錯麼?我做的那些,不都是你要求我的麼?”江北恥笑,雖然她不知道江南具體說了什麼,但按著顧珩弈逼迫她說下去總沒有壞處。
“那是誰讓阿南心臟病突發進了醫院!”顧珩弈壓了上來,將江北壓在身下,言辭質問著。
“顧珩弈,這世上從來沒有誰為誰擔心到死這一說,那隻能是她咎由自取。”江北向後一翻,半坐起來,看著顧珩弈。
“你還有沒有點良心!那可是你妹妹!”顧珩弈抬手便要扇江北巴掌。
江北毫不畏懼,她抬手抓住顧珩弈的胳膊,直視著他的眼睛,擲地有聲道:
“顧珩弈,就因為你愛江南所以我受的一切傷害在你看來都理所當然了嘛?”
“我也有自己愛的人,我也有愛我的人,你無情地剝奪了我的一切,然後告訴我要有良心!”
“顧珩弈,你從來都以為自己的橫行霸道是理所當然的,你從未顧忌過彆人的任何感受!”
顧珩弈被說地呆滯了一瞬間,繼而反應過來:“江北,你以為你的花言巧語就能讓我心軟了?不可能!雖然江南向著你,但在她看不到的背後,你也要為傷害她而付出代價!”
“你為了什麼?”江北眸子輕笑了下,似是嘲笑。
“我什麼都不為,我隻是愛她!”
“好!”
好一個愛她!
顧珩弈,你在江南眼中,和顧子良在我眼中有什麼區彆?
啊,可能是你已經被她徹底開發利用,而我還未對顧子良下手吧……
顧珩弈甩手,江北整個人都被甩在了床上,但沒有絲毫痛感。
他突然不太想動江北了。
因為江北和當初的她好像……
就好像……兩個人是一個人一樣。
顧珩弈不想聽江北講下去了,他怕繼續下去,他會把江北錯認成她。
“顧總,電話!”門外,有人敲門。
顧珩弈眉頭微皺,這個時間點,公司裡一般不會有人做什麼事兒啊?
除非……有大事發生!
他上前開了門,接過電話接起,聆聽了一會兒後麵色巨變,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,就衝了出去。
江北看著顧珩弈慌忙衝出去的模樣,心中已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