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沒有看見顧珩弈,她不知道過得到底有多快活,而現在突然就看見在坐在自己對麵,心情頓時跌落到了穀底。
“你回來乾什麼?”江北端著剛剛準備放在桌子上的飯碗,轉過身,就準備去廚房放回去。
顧珩弈在,她連飯都不想吃。
“這是我家,我為什麼不能回來?”感受到江北的態度,顧珩弈惡意地勾出一個笑容,盯著她,“不是要吃飯的嗎。怎麼不吃了?”
江北頓住了腳步。
深呼吸一口氣,努力忍住將這堆碗筷丟在顧珩弈身上的衝動感,江北扭過身,重新走到桌子旁,放下了碗筷。
一旁的傭人趕快端上才煮好的湯上來,放好,忙不迭地就走。
生怕等下顧珩弈一個不高興,就摔盤子摔碗的。
江北不想跟他置氣,索性在心裡勸慰自己就將顧珩弈當做一個透明人來看,拿過碗,乘了一碗湯,自顧自地喝了起來。
顧珩弈也知道江北的性子,餓了三天的胃早就叫囂起來了,他拿過碗乘上一碗湯,嗅了一口。
香。
目露滿意,他小心翼翼地吹了一口氣,喝了一口,香氣頓時就在嘴裡彌漫開來,是說不出的好喝。
“你做的?”他一個挑眉,有些意外地看著江北。
被點名的江北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,顧珩弈又接著問:“你怎麼會做湯的?”
話一出口,倒是他自己先愣住了。
江北在江家不受寵,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,所以就算她會做湯,也不是一件讓人驚訝的事。
不過是對比起江南而已,就真的很驚訝了。
兩人沉默地吃著東西,空氣中隻聽得到碗筷相擊的聲音,江北覺得氣氛壓抑,吃的也比平常快一點。等到她吃掉最後一口飯之後,卻聽見顧珩弈突然開口說道:“明天,你去醫院陪江南。”
“為什麼?我有什麼義務去陪她嗎?”想也不想,一聽到江南的名字,她就立馬拒絕了。
江南沒事指名讓她去醫院照顧,指不定在背地裡打著什麼小九九。
就憑她那個性子,就是自己拿把刀插進胸口裡麵,回頭哭訴給顧珩弈聽,說是她江北親自動的手,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似乎也料到了江北的拒絕,顧珩弈沒有動怒,不過是抬眸看向江北,陰陽怪氣地說:“就憑這個時候的她全部都是你江北一手造成的!江北,你就沒有愧疚嗎?”
“我有什麼愧疚?”江北反諷道。
顧珩弈不怒反笑,目光陰狠地看著江北,正想說些什麼。麵前的江北卻突然開口,露出了一個笑:“好啊。”
前後詫異太大,竟然讓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不過是去醫院照顧她而已,我有什麼做不到的?你顧珩弈吩咐的事,我怎麼敢不去做啊?”
管她什麼江南,就算是有什麼陰謀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總有辦法對付過去。